“我們上次去亞組墓的時候,裡面有塊墓誌銘,那上面就被人刻了這三個日本字!沒想到這次在東北又碰到了!”我指著棺蓋上那三個日本字“ミュさ”對著仇英說道。
“這些狗日的日本人,真不是東西!你說挖墳也就算了,他孃的咱們挖哪兒他們也挖哪兒!說不準張碩之的那些寶貝記錄早就被他們弄走了,然後整些個春宮圖來糊弄咱們!”妖怪氣呼呼的說。
“從刻痕來看,這應該是近幾十年留下的。老大,你專門做這行,見多識廣,有沒有在別的墓裡見過這幾個字?”我問仇英。
仇英歪著頭瞧了眼這棺材蓋,又用打量的目光飛快的掃了眼寧凡子,搖頭道:“不認識。”
他嘴裡雖然這麼說,可我分明從他那陰沉的表情中看到了厭惡和嫉妒。他絕對是撒謊了,他知道這幾個字!還很有可能和字的主人有過交集!
但是我又不能當面拆穿仇英。這種對方明明知道內情但是不願告知的感覺真讓人難受。
妖怪沒有發現仇英的異樣,他還在那兒自顧自的猜測:“我懷疑這是個團伙!對!就是個日本團夥乾的!這些小日本,可別讓我逮著,讓我逮著他們,我非弄死他們不可!”
……
我們上去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快四點了。原路返回走那條墓道,我留了個心眼,格外小心。雖然進入墓室以後沒有再發生什麼怪力亂神的事情,但我還是時時刻刻堤防著仇英所說的那隻“耐重鬼”。
走到坍塌過的那段墓道時,妖怪一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他見我滿臉戒備,取笑道:“我說老四,說起來咱們也是去過大墓,經歷過生死的人,你看你現在,咋這麼慫啊!”
“這事沒發生在你身上,你當然站著說話不腰疼!”我回嗆他道。
“哎呀,你想想,咱們當初在亞組墓裡的時候,幾隻成人大小的山魈咱都不怕,你現在就因為那隻看門鬼嚇成這樣?放寬心,有哥哥我在,那鬼要是再來,我幫你教訓它!”妖怪拍拍胸脯道。
“小子,說話可別說太滿。”仇英大概是實在看不過去妖怪這麼狂妄,開口道。
“老大,那不是我吹牛,我先前也和你說了,當初在亞組墓裡的時候,他們幾個都受傷了,那山魈,我一打二,山魈你可能沒見過,那東西長得……”
又來了……我在心裡嘆了口氣。
“你碰到的不是山魈。”噶魯拍拍妖怪的後背,打斷道。
“山魈有個最大的特點,這種生物類人,能夠直立行走,但腳卻是反著長的,膝蓋骨朝後,走起路來特別怪異。而且一般的山魈體型都大於常人,力氣很大。它們最危險的是還能模仿人的言行舉止,有些智商高的披上衣服,縮著腿在荒郊野外晃悠,遠遠看過去你們根本分不清那是人還是動物。”仇英回憶著說。
“說得跟真的似的,你們說我們當時遇到的不是山魈,那那我們當時碰到的是啥!”妖怪聽仇英這麼說,不服氣的問。
“那是木客,這東西體型和常人差不多,長得很醜。說得通俗點就是野人,你們當時只是碰到了野人而已。”仇英輕描淡寫的說。
妖怪聽了面子上掛不住,他有些激動的說:“啥啥,啥叫只是碰到了野人,你說得輕巧,你你們碰到過山魈嗎?道聽途說我也會啊!”
仇英苦笑著,看了眼噶魯,後者掀起自己的衣服。
只見噶魯的左腰部有一個觸目驚心的疤痕,那個疤大概有碗口大小,整個陷了進去,雖然已經完全癒合,但是我看著噶魯腰上的傷口,這驚人的咬合力,有一種麵包被咬了一口的感覺。可是麵包和人怎麼比呢?!很難想象他當時遭遇了什麼。
“再往上一點,我這左腎就廢了。”噶魯放下衣服說,他的語氣平淡,彷彿像是在說“等下出去,我們喝點粥當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