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手臂化作一對刀鏟,這名部下是個螻蛄。
這一對刀鏟,一併鏟向了李伴峰的後背,李伴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硬生生扛下了這一擊。
鏟子在李伴峰的身上砍出了火星,但卻沒能破皮,連李伴峰的衣服都沒砍破。
怎麼可能?
一個旅修怎麼可能這麼抗打?
這對鐵鏟,不知練了多少年,只要位置合適,這隻螻蛄能直接掏出來對手的內臟。
他的衣服難道是法寶?
可旅修一般不穿重甲,重甲會影響旅修的速度。
這隻螻蛄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這會是宅心人厚之技,因為宅修不可能和旅修兼修。
一刀砍不破,再砍一刀。
這螻蛄揮起手臂,還要再砍,李伴峰早就閃開了,哪還能給他再砍的機會。
螻蛄試圖追擊,這就是他不自量力了。
沒等他靠近李伴峰,一把長刀已經戳在了他頭頂上。
“刀刀取敵首!”唐刀喊得響亮,刀尖沒能刺穿這人的腦殼,這螻蛄的鎧甲挺硬的。
“不中用的東西。”鐮刀飛了過去,劃開了螻蛄的脖子。
這下傷口很淺,但是有毒。
李伴峰一怔,他沒在意傷口的事情,他在意的是,剛才誰在說話?
好像是個女子。
重點是,鐮刀怎麼自己飛過去了?
“小老弟,動手!”酒葫蘆趁機往那部下身上淋了一身酒霧。
李伴峰擦燃了一根火柴,彈在了螻蛄的身上。
這是姚老的藥酒,螻蛄在劇毒和烈焰中支撐片刻,被唐刀貫穿了顱骨。
四名部下全都拾掇了。
李伴峰出手的確果決,但以這四個人的修為和閱歷,能短時間內解決他們,李伴峰的運氣也確實是好,
看著周圍滿地血跡,躲在車子後邊的那拉洋片的,精神崩潰了。
他不再躲藏,站起身子,一遍呼喊,一邊逃命。
“殺人啦,我們堂主被殺了,有人管嗎?
我是江相幫的,我奉了堂主的命令出來拐孩子,我就拐了五個孩子,他就要殺我,
我也是親爹孃養的,我不是人嗎?他憑什麼殺我,有人管嗎?”
這是精神徹底失常了。
李伴峰上前把那拉洋片的給揪住,隨手送進了隨身居。
“娘子,一會再吃,我還得問他點事情。”
“喂呀相公,放心就是,這等腌臢菜色,小奴還真有些看不上。”
把堂主和四名部下的屍體,一併收進了隨身居,李伴峰拿著機關,把周圍的界線又點亮了。
李伴峰拿來一根樹枝,對著光暈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