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營帳前面,就見營帳上方雲霧繚繞,有一股神秘莫測的力量正在影響著天象。
看來蕭歸南仍在衝擊玄王境界,還沒有見分曉。
衝擊玄王所需的時間,要比範浪修煉織夢眼更漫長,再拖十天半月都有可能。
這個節骨眼對於蕭歸南很重要,範浪便沒有進去打擾。他接著來到了秦煥飛的營帳,這傢伙也在衝擊玄王,也一樣沒有結束。
範浪確認了這兩人的情況之後,走向了軍營的南大門,打算出去辦一些事。他在萬魔窟的計劃,應該走出下一步了。
半路上,遇到了宇文成鋒,這位大將軍上下打量了範浪兩眼,問道:“你的幻術練成了麼?”
“練成了。”範浪微微一笑。
“看來你的實力又提升了不少。”
“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不前進怎麼能行。”
“好一句‘逆水行舟,不進則退’,能有這份上進心難能可貴。”
“能得到將軍誇讚,同樣難能可貴。”
“範浪,你我都是直來直去的人,有什麼話我就照直說了,你有沒有興趣加入虎賁軍?”宇文成鋒目光灼灼,對範浪丟擲了橄欖枝,他調查過範浪的一些訊息,得知範浪似乎並沒有歸附什麼大的勢力,有拉攏的可能性。
拉攏、結盟等等,本就是各方勢力經常會做的事情,範浪沒有覺得意外,正色回答道:“我在萬魔窟有很多事情要辦,暫時無意參軍,等我把事情辦完了之後,會好好考慮的。馳騁沙場,征戰八方,方顯男兒氣概,我對參軍還是很有興趣的。”
“好,有你這句話就夠了,虎賁軍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軍隊是個論功行賞的地方,只要你有實力,將來完全有可能爬到我的頭上去,你來到虎賁軍,絕不只是在我手下當差而已,這裡有足夠的天地給你大展拳腳!”
“將軍過譽了,你軍功赫赫,文武兼備,是七雄國的名將,爬到你的頭上談何容易,以後跟將軍多多請教,多學一點本事,這才是真的。”
範浪難得謙虛了一把。
他的狂傲,他的凌厲,往往只針對敵人,對於友方的人,沒必要那麼咄咄逼人,該有的人情世故還是要有。
俗禮,俗禮,世人誰能免俗?
兩人又聊了幾句,隨後範浪辭別宇文成鋒,孤身走出了軍營。
走在路上,範浪思潮起伏。
虎賁軍是一支軍隊,而軍隊不可能單獨存在,註定要去效忠一個人。
虎賁軍的效忠物件是宛州的王爵,也就是宛州的最高掌權者。
如今群雄割據,七雄國被幾個上品勢力瓜分,將來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宛州的王爵就是其中的競爭者之一。
對於一個國家而言,群雄割據就意味著無盡的戰亂,不是什麼好事。
範浪的實力再強一些,就該插足七雄國檯面上最高階的勢力鬥爭了。群雄逐鹿,最後的勝者只能有一個!
七雄國是一個不吉利的國名,一個國家不需要七雄並立,需要的是一個凌駕於英雄與梟雄之上的蓋世帝王。
“亂石穿空,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
與這些英雄豪傑一分高下,絕對是一件激動人心的事情。
範浪豪情頓生,忍不住唸了句應景的詩句。
繼續前行,前方忽然飛來一朵紅雲,紅雲由遠及近,落到了範浪前方,一身黑衣的血殺閣主從中走了出來。
血殺閣主神出鬼沒,這些天一直留在軍營外面等待範浪。他是個守約講信用的人,雙方的約定還沒有結束。
“約定的日子還剩五天了。”血殺閣主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