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悠乘著電梯直接上到了金色酒店23樓的總統套房,推開門就聞到了一陣淡淡的清香,她脫了鞋踩在地毯上,來到了落地窗前。
外面這會兒已經是華燈初上,霓虹燈和川流不息的車流交相輝映著,雨滴給玻璃蒙上了一層水霧,看上去有點兒斑駁。
叫了酒店的晚飯到房裡來,吃好後讓人收拾了坐在沙發上,估摸著陸臻森應該快要來了,解開身上襯衫的扣子,走進了浴室裡面。
氤氳的水霧漸起,她站在花灑地下,仍有熱水打溼自己的頭髮,水有些燙,關掉熱水的時候,她的面板已經染上了一層紅暈。
許是洗澡太久,她腦袋有點兒暈,也來不及吹乾搭在肩上還在滴水的頭髮,就裹著浴袍走了出去,等到髮梢都幹了,她也沒有等到陸臻森的到來,自己倒是越來越緊張,她幾乎可以預見一會兒會發生什麼事情。
轉頭找手機看時間的時候,她瞥見了不遠處的一瓶紅酒,依稀記得是剛才送餐的服務員送過來的,她想了想站起身來,去找了兩個高腳杯,開始喝了起來。
喝到微醺,看著牆上的鐘時針指到十一點,陸臻森依舊是沒有來,她不滿的皺著眉頭撥通了陸臻森的電話,可是那邊是忙音,打了幾次最後直接被掛掉了。
沈清悠滿頭黑線,她覺得陸臻森是在整自己,壓下心中的怒火,心中默默想著,如果這一次陸臻森還是不接電話,那他肯定是在耍自己。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手機裡面傳來機械到毫無感情的女音,沈清悠臉色頓時變得異常難看起來,她緊緊地捏著手機,安撫自己道:“沒事沒事,人家是大老闆大總裁,這會兒可能再忙著應酬,我有求於他,等一下是應該的。”
最後沈清悠直接蜷縮在沙發上睡了過去,大概一點多手機響了幾聲也不曾察覺。
陸臻森握著手機眉頭緊鎖,見得那邊遲遲不接電話,摁了摁眉心放在了手,端著咖啡走過來的向笙扯了扯嘴角,輕聲問道:“陸總,是不是錯過了什麼重要的電話?”
聞聲陸臻森擺了擺手,“沒什麼。”
“再過半個小時就要去開會了,你臉色看著不太好,先把這杯咖啡喝了吧。”向笙將咖啡放在了茶几上,說道。
陸臻森抬頭看了一眼外面刺眼的陽光,想了想直接站起身去到了陽臺上,撥通了肖城的電話。
肖城剛跟最近專案的負責人喝了酒往家走,冷不丁就接到了大洋彼岸的陸臻森打來的電話,接通之後忍不住揶揄道:“陸總這是想我了還是擔心我把這邊的事情搞砸了?”
陸臻森沒有接茬,直接開口說道:“你明天去醫院幫我處理一件事情。”然後簡單的說了一下是什麼事,並且讓他明早去帶著沈清悠一起出發。
肖城瞪大了眼睛,“金色23樓?你居然已經金屋藏嬌到那裡去了,可以啊臻森,大手筆啊……”
陸臻森並不打算和肖城插科打諢,恰巧自己這邊也要開始忙了,他就直接掛掉了電話。
肖城在自家樓下站了許久,恨不得馬上跑去金色酒店看看到底是怎樣的女人,居然入了陸臻森的法眼,不過一想到這會兒的時間他就頹了——北京時間凌晨兩點半。
他如果這會兒去,恐怕不等那個叫沈清悠的女人去陸臻森那裡吹枕邊風,自己也要被當成流氓轟出來。
第二天,肖城打這領帶、穿著西裝、梳著背背頭,摁下23樓總統套房的門鈴後不久,裡面就傳來了赤腳跑在地毯上的聲音,大概十秒鐘後,門就開了,一個穿著浴袍的女人出現在了門口。
沈清悠和肖城兩相對望,最後是沈清悠“嘭”地一聲關上了門,打破了這陣尷尬。
門再一次開啟的時候,沈清悠已經換上了衣服,肖城將她打量了一番,然後簡單的說明了來意,放在帶著沈清悠去到了醫院見到了李家人。
本來不待見沈清悠的李家人在看到肖城時候,態度一百八十度旋轉,在肖城提出庭外調解的時候,李家人很痛快的就答應了。
沈清悠跟著肖城離開醫院前往警察局,李家人已經打過電話來了,沈清悠只需要去籤個字就能把沈家家從裡面拎出來了。
趁著沈清悠去簽字的空檔,沈家家湊到了肖城身前,裝模作樣地將他打量了一邊,然後壓低聲音問道:“哥哥,你是不是喜歡我姐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