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蕭緊握著拳頭盯著沈清悠遠去的背影,等他平息了怒火轉身,就看到楊瀾一臉難色。
他走過去還沒來得及說話,楊瀾就往後退了一步,扯出一抹牽強的笑意來,“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說罷,楊瀾匆匆的朝著宿舍跑去,留下眾人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肖蕭將手裡的花甩在了地上,轉身朝著外面跑去,幾個哥們兒摸了摸鼻子,都跟了上去。
“我說楊瀾不同意,都是沈清悠的鍋,我看楊瀾挺喜歡肖蕭的,肯定是因為沈清悠居然出現,讓楊瀾覺得沒面子。”一個男生信誓旦旦的說道。
其他人見肖蕭臉色不好,生怕自己觸了肖蕭黴頭,紛紛附和起來,肖蕭眯著眼睛冷哼了一聲,心裡有了主意。
沈清悠不知道肖蕭暗地裡的小心思,兀自回到宿舍,裡面一個人都沒有,周寧初她們已經在外面租了房子,回來的可能性很小,現在偌大的宿舍就只有她一人。
翻來覆去睡不著,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凌晨一點多了,這會兒陸臻森應該睡了吧?
她翻了翻自己的相簿,沒有找到陸臻森的照片,想了想上了百度,果然找到了陸臻森。
海市十大青年總裁之一,在裡面最冷清,也最……討人喜歡。
最後她小心翼翼地將那張圖片儲存了下來,加密藏在了手機裡,這將是她一個人的心事,和別人沒有關係,和陸臻森也沒有關係。
第二天沈清悠醒來的時候,就聽見外面有人喊下雨了,沈清悠只覺頭痛,海市今年的雨有些沒完沒了。
一大早接到導師的電話,沈清悠從高中開始學畫,今天已經是畫畫的第七個年頭了,眼看著畢業在即,她也開始陸陸續續幫著導師給外面公司畫一些設計圖,因著導師的關係,可以賣個不錯的價錢。
不過她主修依舊是國畫,山水可以讓人靜下心來,導師也誇她天賦異稟,有意著重培養,奈何沈清悠低調慣了,不爭不搶倒是讓導師拿她沒奈何。(不太理解這個專業,所以純屬虛構,請勿當真。)
點開手機,就看到導師讓她跟著去參加一個含金量級重的比賽,到時候國際大師都會到場,海市大學美術系大多是跟著西方文化作畫的年輕人,能夠靜下心來畫國畫的不過十幾個人,這次導師拿到了三個名額,其中有兩個是國畫,一個是印象派。
國畫裡面,有一個就是沈清悠,另一個是沈清悠的同學劉建峰,曾經導師公開說過劉建峰不如沈清悠,故而劉建峰一直記恨著沈清悠,經常在學校論壇編排沈清悠的不是。
“這次的比賽和以往的不一樣,會讓你們準備一幅發過去拍賣,另一幅當日在現場畫,時間是十二個小時……”
看著簡訊講解,沈清悠就覺得頭疼,想嚮導師回絕這次比賽,卻被導師的一句只要拿到名次就可以拿到研究生的名額給整得心動,最後咬咬牙應了下來。
她收拾了一番出了宿舍,去美術室拿上畫板顏料就出去了,打車去了郊區,在郊區住了一週多,才抱著畫好的東西回到學校,在學校門口和一個男生撞上,手中的畫板哐當落地。
“對不起對不起。”男生說著蹲下身來幫沈清悠把畫板扶起來,指了指卷在一起的畫,“你要不看看畫有沒有事?”
地上有積水,即便是將畫放在了畫筒之中,沈清悠也不敢馬虎,趕緊將畫開啟,確定沒事才鬆了口氣。
“沒事了,你不用擔心。”說著沈清悠將畫收了起來,抱著東西走遠。
男生盯著沈清悠遠去的背影咂吧了一下嘴,將剛才拍到的圖發給了肖蕭,“哥們兒這次可幫了你大忙,到時候別忘了我。”
沈清悠回去後將畫遞給了導師,導師收下後告知要等到另外兩人一併送來才會寄出去,沈清悠表示沒有問題,沒有細想轉身就離開了。
忙碌依舊繼續,拍賣會舉行當天,正好是大賽當日,大賽並不在海市,前一天沈清悠等人就去到了鄰省參加。
沈清悠沉默著作畫,中午休息的時候導師找到了她,板著臉不說話。
“老師,是出什麼事了嗎?”沈清悠眨了眨眼,嚥了咽口水問道。
導師掏出手機調出畫,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手機裡是兩幅畫的對比,除了細節處理,其他的地方完全一模一樣,如果不看署名,沈清悠自己都認不出來那一張是自己的。
她怔怔地看著導師,導師痛心疾首,“你如果真的畫不出來東西,可以直接告訴我,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下流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