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臻森,你只能是我的。”
這邊沈清悠離開了謝雅那裡後,只覺胸腔裡滿滿的都是怒火,她捏著拳頭任由夏日烈陽灑在自己身上,任由周遭喧譁,她獨自寂靜。
長長舒出一口氣,沈清悠渾渾噩噩的走到了一個公園裡,有年輕的奶奶帶著孫子孫女在公園裡跟人聊天,說的不過是一些柴米油鹽醬醋茶,可是這會兒沈清悠竟是不覺得無趣,坐在旁邊聽著。
下午的時候突然變了天,她蜷縮在長椅上抱著膝蓋不言不語,第一滴雨砸在她身上的時候,她都不曾動一下,接著便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大雨,她恍惚著抬起頭,一時之間不知今夕是何夕,不知此處是何處。
在椅子上蹲了十幾分鍾,她身上溼透了,腦子才漸漸地清晰起來,看了看四周,剛才還熱熱鬧鬧的公園突然之間就沒了人。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兜,才想起昨天自己被人迷暈時手機落在了地上,這會兒也不知道在哪裡。
嘆了口氣,她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沒走兩步只覺眼前暈晃,她直直的朝著地上倒去,無意之間瞥見有人跑了過來,她知道,那不是陸臻森。
這邊陸臻森兀自在家裡呆了一天,向笙打電話來詢問會議的事情,他也全部推給了肖城,肖城苦不堪言,中午打電話過來跟他吐槽對方如何如何挑剔,末了沉默不語。
結束通話電話的時候,陸臻森還沒來得及把手機放下,手機又響了起來,他捏著手機沉默半晌,才有些緊張的接通了電話。
回憶起緊張的感覺,陸臻森有點兒想笑,他居然會緊張。
接通電話,聽到的卻並非沈清悠的聲音。
“請問是這個手機的家屬嗎?她出車禍了,現在正在市中心醫院……”
後面護士都說了些什麼,陸臻森沒有聽清楚,他只覺得耳邊雷霆萬鈞,捏著手機的手都抑制不住地顫抖起來,他深深地吸了口氣,下一刻直接抓起茶几上的鑰匙,朝著外面跑去。
他坐上車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沒有換鞋,可是這會兒他也沒想起回去換,扣上安全帶後就直接驅車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他就這麼衝進了醫院中,醫院大廳的人紛紛看過來,有些人忍不住感慨陸臻森長得帥氣,有的人卻又指著秦璐塌下來的頭髮和凌亂的襯衫,偷笑著。
這些,在這一刻,對陸臻森而言,什麼都不算。
他眼眶通紅的跑去護士站,問道:“沈清悠在哪裡?”
“什麼沈清悠?”護士站的護士有些摸不著頭腦,怔怔地問他。
他張了張嘴,餘光就瞥見了角落裡的行禮,頓時渾身血液都凝固了一般,他有些沉重的邁著步子過去,喉嚨發緊,修長的手指也握起了拳頭。
簾子後面有哭聲,懸在旁邊的手臂上戴著一塊手錶,陸臻森隱隱想起來,這是周子棋送給沈清悠的手錶,因為自己曾經吃醋,沈清悠就再也沒有戴過了。
他抿唇撩開了簾子,鼓起勇氣看過去,看到的卻並非沈清悠的臉,那一刻,他不知道自己是鬆了一口氣還是心中的巨石更加的沉重。
愣愣地站在原處,哭得傷心欲絕的女生抬頭看過來,“請問有事嗎?”
“她是……”
“這是我姐姐啊。”女生有些摸不著頭腦,皺著眉頭疑惑不解。
“這些東西都是你姐姐的?”陸臻森指了指外面的行李箱,還有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女生手臂上的手錶。
那個女生聞言頓時警惕了起來,瞪著陸臻森質問道:“你到底是誰?想要幹什麼?”
陸臻森吐出一口濁氣,去到護士站詢問經過,得知那個出車禍的女生身旁的手機就是沈清悠的,包括那個行李箱,他聞言頓時沉了沉臉,思量片刻撥通了肖城的電話,肖城應下,立刻就讓人去查這是怎麼一回事。
到晚上的時候,肖城就開啟了電話,“我找人看了路邊的攝像頭,發現沈清悠被人給抓走了。”
“什麼?”陸臻森眯著眼睛臉色陰沉,“知道是誰嗎?”
“不知道,那人戴著鴨舌帽,不過看監控,那個男人已經在山水花園繞了幾天了。”肖城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