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臻森臉色不變,低聲在沈清悠耳邊說這話,周子棋深吸了口氣壓下心中的怒意,帶著秘書大步流星的離開。
待得周子棋的身影徹底看不見,沈清悠鬆了口氣,退出了陸臻森的懷抱,她牽強的笑了笑,“剛才多謝你替我解圍。”
“我什麼時候替你解圍了?”陸臻森明知故問道。
沈清悠這會兒的臉色並不好看,她苦笑了一聲,抬眸看著陸臻森,輕聲說道:“你我早已離婚,我也不是什麼陸太太,如今的我,是瑰麗集團的總監,和你陸臻森毫無干係。”
陸臻森臉色倏然陰沉,一把抓住了沈清悠的手腕,“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陸臻森的力氣極大,捏得沈清悠的手腕嘎吱作響,她臉色瞬間煞白,秀眉緊鎖。
“沈清悠,是不是我對你太好了,所以你才這樣的有恃無恐?”陸臻森質問道。
“我什麼地方說錯了嗎?如果我說錯了,陸總可以直接說出來,沒必要在這裡跟我兜圈子。”沈清悠這會兒也來了氣,覺得陸臻森簡直是莫名其妙,奮力甩開了陸臻森的挾制,往後退了幾步捂著手腕警惕的看著陸臻森。
她的眼裡滿滿的都是戒備,陸臻森心裡的怒火瞬間熄滅,腦子也清醒了過來,他擔憂的看著沈清悠的手腕,“你沒事吧?”
“我沒事。”沈清悠生硬的說道。
陸臻森嘴唇動了動,還沒來得及說出心中所想,沈清悠就已經轉身離開了場地,陸臻森腳尖動了動,到底是沒有跟上去。
“臻森,我們回醫院吧。”肖城在門口等到沈清悠離開,這才進來,就看到陸臻森扶著柱子臉色煞白,忙不迭跑過去,扶住了陸臻森。
“不用了,你送我回家吧。”陸臻森伸手摁了摁眉心,說道。
肖城有千言萬語,到底是沒說出什麼,拗不過陸臻森,只能送陸臻森回了家。
車駛進別墅區的時候,陸臻森眉頭緊鎖的靠在椅背上,就在這時,車一個急剎,陸臻森猛地睜開了眼睛,“怎麼了?”
“周子棋的妹妹在外面。”肖城輕聲說道。
聞言陸臻森看向外面,果真看到周寧初站在前方擋住了去路,肖城小心翼翼的瞥了陸臻森一眼,思量片刻詢問道:“讓她離開還是?”
陸臻森擺了擺手,拉開車門徑直下去,最後停在了周寧初面前,“不知周小姐這個時候過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周寧初許久不曾見過陸臻森了,陸臻森身上的壓迫感依舊甚至更甚,周寧初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捏著拳頭咬咬牙說道:“我今天過來找你,是想要跟你聊一聊清悠的事。”
沈清悠就是陸臻森的軟肋,陸臻森想也不想直接答應了下來,帶著周寧初去了不遠處的咖啡廳,肖城有些擔心陸臻森,想要留下卻被陸臻森打發走了。
兩人面對面坐在咖啡廳裡,服務員上了咖啡就默默的離開了,周圍這會兒也沒什麼人,陸臻森優雅的端起咖啡啜了一口,周寧初捏著咖啡杯有些緊張。
約莫過了十來分鐘,周寧初才調整好自己的心情,說道:“陸總知道這幾年清悠都是怎麼過來的嗎?陸總可否問過清悠經歷過什麼嗎?”
陸臻森被周寧初問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抬頭看著周寧初不說話,周寧初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如果我告訴你,清悠在國外幾次差點兒堅持不下去,你會相信嗎?呵呵,不過我想像你們這樣的人,肯定是不會明白的。”
“沈叔叔去世對清悠可謂是致命的打擊,而你的放手對她而言,是最後的一根稻草,雖說這件事說起來沒有誰對誰錯,可是真的要計較起來,清悠心裡的痛苦,我們都是沒有辦法理解的。”
“當初是她放棄了我。”陸臻森緩緩的閉上眼睛,有些艱難的開口說道。
周寧初喝了口咖啡,苦笑了一聲,“表面上看起來好像真的就是這樣,可是真正事情如何,陸總有去了解過嗎?依你的能力,想要剛事情的真相查清楚,並不是難事,可你去查過嗎?”
陸臻森啞然,捏著咖啡杯不說話。
“陸總又是否知道,小寶其實是你的兒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