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悠渾渾噩噩的從警察局離開,在門口遇到了宋家銘,宋家銘這次一句話都沒說,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她有些疑惑,側頭看過去的時候,宋家銘已經轉身離開,她撓了撓頭,無奈的搖了搖頭,坐上車離開了警察局。
回去後沈清悠就查到了貴婦的身份以及被沈家家撞死的那個劉某的身份,沈清悠眉頭緊鎖的看著面前的資料,臉色異常的難看。
周寧初聽說了這件事特意趕來陪著她,端著一杯熱水走過去,拍了拍沈清悠的肩膀,“這次的事情想必家家也嚇壞了。”
“他能不嚇壞嗎?那是一條人命,不是其他的,他就應該為自己做出來的事情付出代價。”說著沈清悠將手中的資料丟在了書桌上,冷著一張臉。
周寧初無奈的笑了笑,“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巴上這麼說著,實際上恨不得能夠自己替家家受著,不過這件事我們得從長計議,你不能再像當初那樣跑去巴巴的求人家了。”
聞言沈清悠苦笑了一聲,“以前家家把人家的兒子揍了,所幸不太嚴重,可是這一次他是直接要了人家的命,你以為我去下跪去祈求還會有用嗎?現在恐怕別人見都不想見到我了。”
周寧初皺眉,“清悠,你別這麼說,我們慢慢考慮這件事,我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家家去坐牢吧?”
沈清悠沉默不語,周寧初嘆了口氣,安慰了沈清悠幾句,這才離開去給周子棋打了個電話,奈何周子棋如今出差去了外地,沒有辦法趕回來,周寧初拉聳著腦袋,剛想回去的時候就看到顧蔚打來了電話,她撓了撓頭,接通了電話,說話的人卻是陸臻森。
“陸臻森?你給我打電話做什麼?顧蔚呢?”周寧初質問道。
陸臻森沉沉的說道:“沈家家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
“你不用敷衍我,我已經知道了。”陸臻森說著看了一眼旁邊垂頭的顧蔚,思忖片刻去了旁邊,“現在小清是不是非要管這件事情?”
“清悠怎麼能不管?陸臻森,你難道還不知道清悠是怎樣的人嗎?她肯定得管到底啊。”周寧初說道。
陸臻森冷笑一聲,“她倒是什麼事情都想管,可是這次的事情她管得了嗎?她以為她是誰?”
周寧初越聽越覺得不滿,厲聲吼道:“怎麼了,你還瞧不起清悠嗎?”
“我不管她想要幹什麼,只是讓她量力而行,不要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來。”說罷陸臻森直接掛了電話,周寧初氣得吹鬍子瞪眼,將手機揣進兜裡一轉身就看到了身旁的沈清悠,她下意識的往後面退了一步,“清悠,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你剛才在跟誰說話呢?”沈清悠眯著眼睛看著周寧初。
周寧初眼珠子轉了轉,尷尬的撓頭說,“我剛才在跟顧蔚打電話呢,我這不是和顧蔚好多天不見了嗎,生怕他出去亂搞,所以這打電話過去查崗呢。”
“顧蔚是個很好的人,而且也不像是會出去亂搞的人,你別逼得太緊。”沈清悠說著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周寧初鬆了口氣,訕笑著上前,連連點頭同意沈清悠的觀點。
周寧初在沈清悠這裡待到了晚上,確定沈清悠不會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來,方才離開沈清悠家,沈清悠坐在窗前盯著窗外的霓虹燈,眉頭緊鎖。
剛才周寧初和陸臻森的談話其實她聽到了,周寧初那個大嗓門,實在是不容易讓人忽視,只是沈清悠實在是沒有心思去讓周寧初擔心自己。
周寧初有自己的生活,她也有自己的生活,沈家家這次的事情也是活該,她沒有權利要求別人什麼。
只是耳邊迴響著的還是陸臻森剛才對周寧初說的話,她聽得隱隱約約,不過也能夠猜到陸臻森剛才說了什麼。
她苦笑了一聲,深吸了口氣站起身來,回了房間後就把自己摔在了床上,昏昏沉沉的睡過去,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大亮,她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來,摁了摁發軟的手臂。
洗漱完畢後,沈清悠拉開房門出去,剛打算給自己做點兒早餐墊墊肚子時,就傳來了敲門聲,沈清悠微微蹙眉,走過去拉開了門,門口站著的是她從來沒想過會來的人。
宋家銘聳了聳肩,笑著看向沈清悠,“怎麼,不歡迎我嗎?”
沈清悠回過神來,往後錯了一步,邀宋家銘進去,“你要喝點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