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週寧初接到電話趕來醫院,看到周子棋的背時撇了撇嘴,拉著沈清悠檢查了一遍,無意之中瞥見沈清悠脖子上的吻痕。
“清悠,你這脖子上是怎麼回事啊?”周寧初戳了戳沈清悠的脖子,明知故問道。
沈清悠茫然,周寧初取出化妝鏡遞給她,她看到自己脖子上的吻痕後臉頰通紅,捂著脖子拉著周寧初去了洗手間,“快快快,你幫我用遮瑕膏遮一下。”
周寧初翻了個白眼,“現在知道不好意思了?早幹嘛去了?”雖然周寧初嘴裡這麼說著,卻還是取出遮瑕膏幫沈清悠遮住了脖子上的吻痕。
沈清悠本來想反駁周寧初,可是想到陸臻森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就哆嗦了一下閉上了嘴,拍了拍周寧初的肩膀說了聲仗義。
護士給周子棋上了藥,三人就並肩離開了醫院,周寧初去給周子棋取消了航班,然後帶著他們兩人去外面吃了一頓,直到月上枝頭,三人才拖著一身疲憊回了家中。
這邊陸臻森和肖城宋家銘去了一趟三十五度,陸臻森怒意攻心,仰頭一個勁兒往嘴裡倒酒,肖城怯怯的看了陸臻森一眼,默默地挪到了旁邊去,戳了戳宋家銘的胳膊,壓低了聲音問道:“陸少這是怎麼了?”
“這不應該我問你嗎?這一天天的就你和陸少見得多,我這段時間被家裡老爺子調去山城處理事情去了,這不是剛回來嗎?”
肖城這才點了點頭,迷茫的眨了眨眼睛後聳了聳肩,“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啊。”
宋家銘翻了個白眼,盯著陸臻森瞅了半晌,用只有兩個人能夠聽見的聲音說道:“我覺得肯定是和沈清悠有關。”
“不能吧,這他們剛在我面前秀恩愛過呢。”肖城撓了撓頭,看看陸臻森說道。
宋家銘也不懂了,搖了搖腦袋不再多想,和肖城一杯一杯的喝起來,陸臻森喝得微醺地時候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肖城趕緊起身扶住了他的手,“陸少,你也是打算離開了還是去廁所?”
“我回去了。”陸臻森甩開肖城的手,朝著外面走去,肖城想要追過去,被宋家銘拉住了,“你追上去幹什麼?生怕一會兒陸少不對你發脾氣嗎?”
“可是……”
“陸少沒醉,他心裡有數。”宋家銘說著拉著肖城重新坐在了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地開始聊天。
陸臻森離開了三十五度後,找了個代駕朝著山水花園去,他開啟了門撲面而來的冷清,心中一慌朝著樓上去,卻發現臥室裡空無一人。
他臉色陰沉,去到書房開啟了電腦,調出門口的監控,看著周子棋和沈清悠相互攙扶著離開,他臉色更加的難看,啪地一聲將滑鼠摔在了地上,滑鼠頃刻間四分五裂。
緊緊地握著拳頭,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就在這時,他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掏出來一看發現是張芮打來的。
他沉默良久後接通了電話,張芮甜膩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陸少,你現在在幹什麼呢?我沒有打擾你吧。”
陸臻森手指在桌子上摩擦了一下,冷冷地勾起了嘴角,“沒有打擾。”
“陸少,我來海市有一段時間了,要不要出來喝一杯?”張芮深吸了口氣大膽的開口問道。
之後就是長久的沉默,張芮以為陸臻森要拒絕自己,眸光暗淡了下去,就在這時,陸臻森清雋的聲音傳了過來,“好啊,你把地址給我吧。”
張芮眸子瞬間亮了起來,她激動得站起身來,有些語無倫次,努力壓制著心中雀躍,清了清嗓子告訴了陸臻森自己的地址。
陸臻森離開山水花園的時候酒醒了不少,他驅車去往和張芮約好的地方,停了車後就看到張芮和幾個海市的富家小姐富家少爺在一起張望著。
在看到陸臻森出現的那一刻,張芮懸著的心才落下來,她咧嘴笑著跑到了陸臻森的身前,“我還以為陸少不肯賞光呢。”
陸臻森面無表情地看著張芮的那些朋友,張芮眼珠子轉了轉,趕緊過去挽著陸臻森的手介紹,她回過神來想要鬆開陸臻森的手時,陸臻森居然伸手幫她將散落下來的頭髮別在了耳後。
張芮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旁邊的人一陣起鬨,她抬眸看著陸臻森,看到的依舊是一片冰冷,她強迫自己不去看陸臻森的眼睛,咬了咬牙捏住了陸臻森的手。
“要不要跟我去酒店?”陸臻森俯身靠近張芮的耳朵,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