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山河和應無行好說歹說才讓宋歌勉強相信壓力是藏書閣自動散發，只有極少數的弟子才會激發。

“那老祖宗...”

“對，是你想多了，”應無行打斷宋歌的話，說：“老祖宗怎麼可能是老不正經...嘶...”

應無行頭上的包頂起老高，這都要挨一下，看向身邊的宋山河。

宋山河被敲一次就學聰明瞭，說什麼都不開口，頭扭到一邊裝作什麼都沒看見。

“總之，那種壓力會對你有好處，”應無行無奈只能繼續和宋歌說：“一旦跪下以後不會再出現，千萬不能被壓跪，你可以走動，撐不住就退出來，記住沒？”

“光站著不行，”還不待宋歌開口，灰鞋老人斬釘截鐵的說：“我要你扛著壓力走進藏書閣。”

“你個老...呃...”聽到灰鞋老人讓進藏書閣宋歌條件反射，實屬脫口而出，辛虧剎車及時，不然又要把老不正經說出口。

嘶...

應無行吃痛，又被灰鞋老人敲一下，欲哭無淚，幹什麼？就算您老人家聽懂，要敲也應該敲宋歌啊，不敲宋歌還有宋山河呢，幹嘛總抓著他敲個沒完。

“嘿嘿，老祖宗肯定是覺得你手感好。”宋歌不禁就想來小黑豆，有過這樣一次，未來應無行腦袋上註定會常頂著包，親身試驗，真的是會上癮。

應無行身為師兄，還想要教訓教訓宋歌，身為師妹怎麼能夠幸災樂禍，可剛想開口就見灰鞋老人看過來。

“別打擾她，休息一下試著走一次，不行就改天再試，這裡拖得時間太長，又不知道會生出什麼事來。”

諾大的風雲宗，人多口雜，五殿殿主都不是完全可信，藏書閣禁制開啟太過明顯，想必在宗門的弟子此刻都已經知曉。

估計現在藏書閣禁制封山的訊息早已經傳出去，最晚明天早上天行大陸很多宗門都會知道，尤其是王墟的宗門，這麼多年安插在風雲宗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老祖宗，我不用休息，現在就可以試一次。”既然壓力對自身有好處，宋歌當然沒有拒絕的理由，提升實力對於她來說迫在眉睫。

而且還是這樣的機會，並非隨便一個人都能激發，只有被認可的人才能受到壓力的洗禮，聽著就高大上。

嘶...呼...

深呼吸，宋歌已經做好承受來自四面八方的壓力，一小步一小步向著前方挪，她怕壓力來得太突然會被直接壓趴。

“我去...”

千防萬防還是沒有防住，瞬間來臨的壓力一下子便把宋歌壓躬身，視線也侷限在腳上。

這次宋歌沒有死命緊咬牙關，她可不想再崩壞顆牙，後槽牙還好，這回要是崩掉門牙之類，在這個落後的時代去哪兒補牙？

本來就不好看再缺一顆先不說好不好看，光說話跑風漏氣飛口水自己都接受不了。

以灰鞋老人牽頭都跟在宋歌身後，應無行等人看到宋歌被壓的都快變成九十度鞠躬，他們的心跟著揪緊。

灰鞋老人同樣好不在哪兒，皺眉很是擔心宋歌，剛才根本沒有躬身到這種程度就已經直起身，這次是怎麼回事，不會是宋歌已經力竭死鴨子嘴硬吧？

真要是那樣可就慘了，一旦跪下這勢壓再不會出現。

“快退出來！”眼見著宋歌伸手都能夠到腳，瘦小的身體微顫著，隨時都有跪下的可能，灰鞋老頭急喝。

情急之下的應無行都有些按奈不住想要把宋歌拉出來，灰鞋老人感覺到他的躁動，一眼瞪過去，歷喝：“你想毀掉她麼？”

應無行瞬間驚醒，是他急中出亂了，勢壓下的人一旦被第三人拉出等同於跪下，以後同樣不會再有勢壓激發。

眼見宋歌頭髮都已經挨著地面，身體都已經開始打擺子，就是執著的不退，應無行著急的喊：“師妹，快退出來還有機會。”

宋歌臉憋的通紅，要不是她現在說不出話來，真想罵後面乾嚎的應無行和灰鞋老人，能退還這樣死撐麼？腰都直不起來，退個屁！

不能跪！

非己願，天壓下來都不跪，何況是區區藏書閣。

給我起啊！

宋歌心底在怒吼，汗順著頭髮滑落到地上，營養不良略有些發黃的頭髮已經完全被打溼，像是洗過頭一樣。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