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宋歌看著眼前的城牆。

有古城的模樣，箭垛城樓俱有，但缺少古城的雄偉。

城牆很矮，不足一人高，不用走近看就知道，城牆是用泥土堆砌而成。

這是她在封魔山頂看到的那座簡陋危城，很明顯並非是海市蜃樓，是真實存在的城。

“真魔在這裡？”

宋歌環視四周，除去正面的城池外，剩餘三個方向灰濛濛，看著就很詭異，打心底不願涉足。

城門也沒有人看守，只有一不超五歲的小女孩在旁邊玩耍。

也是，就這樣的城牆都沒有她外門住所的院牆高，城門也同院門差不多，根本就沒必要看守。

宋歌走到女孩旁邊，靜靜看著小女孩捏泥人。

在一邊已經有很多捏好的泥人，真的是很多很多，以千計，都能看出女孩捏泥人的進步，其中有很多泥人已經乾裂，身體都已殘缺完全看不出來樣子，應該是很早以前捏下，靠近女孩的許多泥人能夠看出模樣來，五官清晰，很形象。

宋歌已經看明白，這些泥人其實只有倆種，一男一女，小女孩在反覆捏著一男一女。

宋歌蹲在女孩旁邊柔聲問：“小妹妹，你捏的是誰？”

“爹爹和孃親。”小女孩脆生生的回答，頭都沒有抬，一心撲在泥人上，認真的捏著泥人。

“爹爹和孃親都已經捏這麼多，為什麼不換著捏別人？”宋歌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和小女孩交流這些沒用的浪費時間，或許是因為看到小女孩就想起痴傻玩尿泥的小宋歌，心中憐惜。

小女孩手上的動作一滯，稍一緩又繼續捏起來，聲音滿是低落，說：“我怕忘記爹爹和孃親的模樣。”

話裡有話啊，宋歌問：“爹爹和孃親是去遠行？”

“爹爹和孃親去了姐姐來得地方。”

宋歌驚異，小女孩怎麼會知道她來自哪兒？

莫不是在做夢？她不禁掐一下自己的大腿，知道疼，不是在做夢。

宋歌伸手假裝不經意撫一下小女孩的頭髮，很真實，確實不是在做夢，平復一下心緒，問：“小妹妹，你知道姐姐從哪來？”

“長老爺爺說過，是風雲宗，爹爹和孃親也是去了風雲宗，”小女孩手中的泥人已經捏好，小心翼翼像是在放什麼極其珍貴的寶貝，泥人放好，她抬頭看向宋歌，接著說：“來得陌生人身上沒有血腥味兒就肯定是風雲宗的人，長老爺爺還說，風雲宗是我們的恩人，我們就是為報恩而生，有一天隨恩人出去，只能死在恩人之前，不能死在恩人之後。”

這...聽著讓宋歌感到沉重，眉頭深鎖。

她本來就有很多問題，小女孩這樣一說心中的疑問更是多，但她覺得應該進城中找人打聽，女孩太小，哪裡會明白什麼是恩，什麼是死。

“你叫什麼名字？”宋歌起身要進城，她希望在城中還能見到小女孩。

“雲絡，爹爹和孃親以前都叫我絡絡，姐姐也叫我絡絡吧。”小女孩的臉上充滿了期待，似乎特別希望宋歌叫她一聲絡絡。

宋歌也是心思玲瓏之人，讀懂小女孩表情，拍拍她的腦袋，說：“絡絡，姐姐還有事兒要進城，不能陪你了，有機會我們再見。”

雲絡眼睛忽閃忽閃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