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也知道我做事的能力,都知道你那個陰險狡詐的個性,你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認為你是一個慈善家,實際上你做的那些事情哪裡像是一個慈善家做的?雖然你表面上想把自己裝成是個慈善家,但是你卻是個陰險狡詐的傢伙,在暗地裡總是搶別人的客戶,你以為你只搶我一家的客戶嗎?”
查流域站在一旁,真的不知道這個人說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但是這個人說的話,好像是真的,因為母親沒有反抗,嫂子沒有反對,哥哥也沒有說一句“不是”。
他們三個人似乎都很認同這個人說的話,他們三個人似乎都一點意見都沒有。
好像真的是自己家的公司搶了人家的客戶,而且不止搶一家的。
要是這樣的話,那自己的父親豈不是十惡不赦?
那自己的父親豈不是根本就不是一個慈善家的形象在社會上出現?
要是這樣的話,那麼父親豈不是一個凶神惡煞的商人?
那麼父親豈不是一個黑暗的商人?
那麼父親豈不是很腹黑?想到這裡的時候,這個男人就是覺得這個時候,父親很強大,不需要自己的保護,查流域很想一走了之……
查流域想,如果父親真的是如這個男人所說的那樣,那麼父親就不值得同情,至少父親不需要兒子的幫助。
至少父親不需要兒子的保護。因為即使父親這把年紀,父親的心智還是成熟的,父親的心智還是理智的,父親的那種奮鬥的精神還是存在的,哪裡需要年輕人保護?
那就需要兒子的保護?
根本就不需要!
這個男人覺得在這裡待著非常的壓抑,還是不參與大人之間的事情比較好,在學校裡可以無憂無慮地生活,在阿姆斯特丹可以無憂無慮地生活,隨便去哪裡玩,玩一把也可以,玩遊戲,也可以,隨便玩什麼都可以,不需要受這些大人的說三道四,不需要看這些大人的臉色,也不需要在這裡瞎操心……
查流域看看自己的父親,看看自己的母親,看看自己的哥哥,又看看自己的嫂子……
看著自己的嫂子的時候,這個男人多看了兩眼,嫂子的眼神似乎和平時不一樣,嫂子並不是一個演技派的吧?!
嫂子有的時候也會流露出真實的感受吧?
想到這裡的時候,他分明看見了嫂子隱身的那一抹冷漠的感覺,那一把恥笑的感覺?
嫂子到底是哪一邊的人?
嫂子到底管不管公司的事情?
嫂子到底在想些什麼?
這些問題,一連串一連串的在自己的腦子裡面噴出來,像是要爆發一樣。然而壓得這個男生無法呼吸無法再次停留,所以查流域回頭看了一下前臺的那個小姑娘——
查流域朝那個小姑娘眨了一下眼睛,然後揮了揮手。像是要告別這個小姑娘,這個男人也是考慮得周到,走之前不像自己的母親說,拜拜,不像自己的父親說,再見,也不向自己的哥哥告別,更不向自己的少嫂子告別,也不向自己的侄子說一聲,再見,就和這個小姑娘回了揮手,和這個小姑娘眨眼睛,都好象是要離去一樣,像是告別最後的人就是這個小姑娘。
這個男人無論在任何的時候都不會放棄泡妞的機會,在任何的時候都不會忘記小姑娘是放在第一位的,在這個學生的心理,小姑娘就是老大,小姑娘就是自己關心的物件。
這個其他的人,就是掙錢的了,就是幹活的料……
查流域看著小姑娘的眼睛,覺得小姑娘真的是夠漂亮的。
這麼一個漂亮的姑娘,卻要天天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這麼一位漂亮的姐姐,站在這裡,卻整天處在這個矛盾之中,不知道天天要遇到多少事情?
為什麼人活著就是那麼的煩躁?
為什麼成人了就是那麼的可怕?這個時候,這個男人居然有一種不想長大的感覺,也許作為未成年人更好,也許讀書的感覺更好,這個時候才想到讀書是一件多麼可貴的事情。
回到學校之後,一定要更加努力的學習,一定要讓自己本來就很好的學習成績,一定要提高一個階段,讓自己做這個最優秀的學生,讓自己在阿姆斯特丹的圈子裡面風生水起。一定要做最優秀的那個人,才對得起這種吵雜的環境當中工作的所有人。
查流域瀟灑地離開——
可是——
“卓識,看你這話說的,不瞭解情況的人還以為我這個人真的是凶神惡煞,還以為我這個人真的是一點也不慈善。還以為我這個人真的是那麼的可惡,還以為我這個人真的不像一個企業家,我告訴你我的名聲就是你們這些人給敗壞的,其實我什麼壞事也沒有幹,我誰的客戶也沒有搶。我可以保證自己的所有的品質,我可以保證自己的人格,我可以用生命維護自己的人品,我沒有搶任何人的客戶。這些客戶要跑到我公司裡面來做生意,那並不是我搶的,而是客戶自願跑過來的,所有的客戶都自願跑過來慕公司的名氣而來,慕公司的興趣,慕公司的質量來了,這能怪我嗎?難道我就對這些客戶說,你們不要來我的公司裡面的?”
查流域聽見自己的爸爸這樣解釋的時候,這個男孩子心情一下子又開始不定起來,他的腳步,又慢慢地停止了,他要聽聽父親的解釋,他又聽聽這個嚴肅的父親的真實的解釋到底是什麼?
難道真的是這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