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飛舞,寒冷席捲一片天地,炎炎夏日,一時竟成寒冬。
在場之人皆是凍得有些顫抖,更是被那天上飄落之人驚詫,這一幕對於一些老人來說似曾相識。
六月飛雪,十八年前的富家幼兒富有星便是在這大雪紛飛時被一名仙人帶走,為富家留下了隱隱色彩。
富有命和梅輕林自是認得此人,一時也是驚愕不已,沒想到在自家院中所住的俊秀男子竟是一位飄雪飛仙。兩個小傢伙在爹孃的懷中睜著黑亮的大眼睛望著漫天飛雪竟是樂得手舞足蹈,對這嚴寒無所畏懼。
幾十名鐵甲護衛蜂擁而上,將白衣男子圍在中間,而他們所有人都在顫抖,寒冷的刺激,心裡的恐懼皆有,只不過後者更具多些。面對從天而降的仙人,這些普通的鐵甲衛比那螻蟻還要螻蟻,可還得硬著頭皮做出護衛的職責。
富源父子以及其他的族老都起身來在祠堂門口,心中慌亂,忐忑不安。
"不知仙人降臨我富家祠堂意欲何為?"富源拱手行禮道。
白衣男子手捻青絲輕笑道:"家事不公,顧來管管。"
"呵呵……此乃我富家之事,且是眾人所望,有何不公,有何不妥,仙人就不必勞心了。"富源冷冷而笑,他已能看出來人是故意找麻煩的。
"富有命乃是一家之主,就算他有所過錯,也不至於全家流放他方,致其於死地,家規中可沒有這一條。而且他現在仍是家主,你們以下犯上這可是大逆不道,可罰沒家財逐出富家。"白衣男子朗朗而言,聲音清脆響亮,鈧鏘有力。
"哼!不管你是何方神聖,這裡是富家,富家的事自有族人做主,就是蒼天之上的天神也無權過問。"富源眼見著自己的好事被人阻擋,心中不暢,語氣越發的冷冽起來。
"天神自是對你等螻蟻之事不屑一顧,可我作為富家的一員是有權過問的,您說對吧,二伯。"白衣男子眉眼帶笑,給人一種不可捉摸的意味。
"你……你到底是誰?"富源注視著眼前之人似乎想到了什麼,神情大變。
白衣男子抬手從腰間取出一塊潔白無瑕的白玉丟向富源。
富源接下白玉,只見上面清晰的刻著一個"星"字,下面還刻有"富家"兩個小字。看到這裡,他的手有些顫抖起來,嘴唇哆嗦著道:"你……你果真是富有星?"
"哈哈……二伯,您不會連自家的身份玉牌也不認識了吧。"白衣男子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盡顯著諷刺意味。
聽到來人是多年在外修行的富有星,本來寂靜無聲的祠堂瞬間爆發出議論之聲。
"大哥……"
富有命更是激動不已,就要衝將過去。
白衣男子抬起潔白如玉的手臂制止了富有命的衝動。
"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富有星,你來的正好,按族規你也必須流放到富家礦源地,乖乖認罪,省得小爺動手。"一旁的富有陽早就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緒,聽到眼前的男子就是富有星,他剛才有些畏懼的心徹底放鬆下來。
"哎!年紀輕輕,這輩分也敢亂來,我若喊你小爺,那你爹該叫你什麼呢?哈哈……"白衣男子富有星仰天大笑,飄舞的雪花瞬間舞動起來,似在跟著一起做著嘲諷的姿態。
"你……"
富有陽竟是啞口無言,臉色變得陰沉可怕。
富源此時的臉色更加的難看,狠狠地瞪了那口無遮攔的兒子一眼。
"富有星,無論你神通如何廣大,但你兄弟的過錯是無法改變的,損害家族利益,本就不配做一家之主,將你們一家流放也算得上網開一面,總比當奴隸賣掉的好。"富源冷冷的道,雖然他的心中也是懼怕這位神秘莫測的侄子,但是路已經走到這一步,沒有了退縮的餘地。
"富家實際掌權的是你和我大伯,富有命只是一副軀殼,家族的損失得利應該是你們二位承擔才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只是覺得富有命後續有人,而且他的夫人聰慧過人,怕危及到你的地位,因而要將他們一家置於死地,都是同脈血統何必相煎呢。只要二伯知錯能改,在列位祖宗的靈牌前磕頭認錯,我可以考慮繞你們父子一命。"富有星淡淡的笑道,話語平平,卻有著莫大的震懾力。
此時的富源有些呆木,額頭已是滲出汗來,他開始有了顫慄,有了退縮的念頭。
"爹,莫聽他的廢話,先將他拿下再說。你們這幫廢物還愣著幹什麼,速速將這妖人拿下。"富有陽年輕氣盛,自是目中無人,向那些杵著的鐵甲衛怒吼道。
呼啦……
幾十名鐵甲衛湧向富有星。
白衣俊秀冷冷而笑,手指輕彈,漫天雪花旋轉如風,紛紛裹蓋住那些湧動的鐵甲衛。
漠然,幾十名鐵甲衛宛如雕塑般擺著各種姿態僵硬如冰。
"廢物!"
那富有陽暴喝一聲,躍身而起,健碩的身軀若那飛天的鷹隼,兇戾無比。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