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溪見狀,一把將他拉進房間裡,把房門給鎖上了。
“你要做什麼?你可知道男女授受不親。”赫柏有些手足無措,就怕橙溪來個霸王硬上弓似的。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還怕我把你吃了不成?你放心,我是喜歡你,但也不至於賤到毫無底線。老闆都說了,鎮上沒有房了,這秋風瑟瑟的,你不會讓我露宿街頭吧?你就委屈一晚,等我辦完事就走。大不了,你睡床,我睡地上。”橙溪說著從櫃子裡找出備用被子,往地上一鋪。
赫柏一把把蹲在地上的橙溪拉起來,“你睡床,我睡這裡。”
赫柏說完,躺到地上,背對著床就睡了過去。橙溪也愣愣的躺到床上去,衣服也不脫,將被子往身上一蓋也睡了過去。
聽到沒了動靜,赫柏轉過身來看著床上熟睡的橙溪,心跳莫名的加速,輾轉難眠。
半夜,橙溪偷偷溜出房間,她想白天劉府門口那麼多人守著,這大晚上的,應該都去睡覺了吧!他們也不是鐵打的,覺總該還是要睡的吧。於是她想趁著半夜,偷偷溜進劉府去會會那個劉明淵。
赫柏是習武之人,橙溪這麼大動靜,他豈能會不醒,等橙溪關好門。他從地上坐起,從窗戶上跳到街上去,守在客棧外面,等著橙溪從店裡溜出來。他就知道,這個不省事的小姑娘,肯定不會是簡簡單單到這裡來遊山玩水的。
看到橙溪從店裡鬼鬼祟祟的出來,赫柏遠遠的跟在她後面。
這橙溪還真是無師自通,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學來翻牆之術,她竟然想從劉府後院的圍牆翻進劉府去。可事情遠不像她想的那麼容易,她正爬到一半,就成了一群武林人士的焦點了。
橙溪回頭看到後邊黑壓壓的一片人,嚇得從圍牆上一屁股摔在地上,她尷尬的朝這些凶神惡煞的笑了笑。
“我說,好漢,你這是幹什麼?”那群人其中一個開口問到。
“我只是想弄點銀子花花,是不是妨礙著大哥們了?那我立馬就走。”橙溪慌忙解釋到,想從人群中擠出去,結果又被拉了回來。
“鬼鬼祟祟的,想走?可沒那麼容易,兄弟們把他帶走,別讓他到處去亂說,打草驚蛇。”
那人話音剛落,上來兩個人就把橙溪的胳膊架住,“走。”
橙溪知道自己是千萬不能跟他們走的,不然自己的身份早晚會穿幫,她明白了這幫人的顧慮,也無非就是怕她到處去亂說,“大哥,各位大哥,小弟也只是混口飯吃,你們放了我吧!我保證今晚的事絕對不會說出去,我們就當作從來也沒見過,好不好?都是道上混的,不看僧面還看佛面,就放了我吧!”
“好個伶牙俐齒的小賊,閉嘴。”那個帶頭的人一巴掌給橙溪飛過來。
“大哥,你說帶著這麼個累贅也麻煩,乾脆直接……”那人用手朝脖子上做了個掃脖的手勢。
“你說得對,嘰嘰喳喳是挺煩人的,拉到一邊去做掉。”這個所謂的大哥,同意了那人的建議。
橙溪一看要殺她,這下知道怕了,她還有心願未了,不可以就死在這裡的,她慌忙求情,“求求你們,不要殺我,我有錢,有很多錢,都給你們,求求你們不要殺我,求求你們了……”
赫柏走在離他們不願的道里躲著,他還真是沉得住氣,眼看著刀都要架到橙溪脖子上了,他也沒有出去的意思,在心裡嘀咕著:“你這個不省事的丫頭,不讓你吃點虧,你不知道什麼叫危險。”
“錢,會比這個多嗎?”那人提著畫著她的畫像的懸賞令,指著上面誘人的懸賞數字。
“懸賞令?”橙溪靈機一動,“哎,這畫的不是我姐嗎?”
“你姐?”那大哥有些不相信,抓住橙溪的衣領,“你他媽騙誰啊,這是你姐?這是你姐你怎麼會在這裡,你知道她是誰嗎?你知道她叫什麼姓什麼嗎?”
“真的,不騙你,這是我姐,她叫周溪,是周家藥鋪老闆的女兒,你們要找她是不是?我知道她在哪裡,我帶你們去。”橙溪沒辦法,只能想到這個招了,等到了客棧,憑藉赫柏的武功一定能把她從這幫人手中救出。她只恨自己怎麼這麼沒用,每次都要讓赫柏來救她。
“真的?”
“真的,一字不假。”
“動手,你他媽真的當我們是傻子啊!”可這個凶神惡煞的男人,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話,揮手示意手下動手。
旁邊的人舉起刀就要朝橙溪脖子砍去,只聽咚的一聲,一個石頭打在了那人的刀上,刀掉落在地。
其餘的人都慌了,個個握著刀背靠著背圍成一團,“有埋伏,大家小心。”
“放了他。”赫柏提著劍,從黑暗中走出來,劍尖在地上磨出嘩嘩嘩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