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上前,徑自坐了下來,說道:“我已經安排好了,過些日子安定侯府的人回鬱州的時候,你們和他們同行出了長安城,這樣倒是可以掩人耳目。”
黃亭州點了點頭,說道:“我們都聽你的安排。”
沈言舒說道:“不過安定侯和安定侯世子是不知道你們兩個人隨行的,所以我會給你們安排其他的身份和雲皓他們一起,只要出了長安城,你們便可以去自己想要去的地方了。”
黃亭州說道:“人都離開了,你留在長安要多保重。”
沈言舒閃了閃眼眸,說道:“會的,說不定我還會去找你們。”
司徒聆兒說道:“入了深宮,想要再出去就難了,因為有這太多的牽扯。”
“只要我想,沒人能攔得住我。”沈言舒淡淡地說道。
黃亭州看著她這副模樣,倒是真的像是在考慮離開長安,他說道:“可別了,你還是好好的待著長安,說不定為師哪天想起你了,還會回來看看你的。”
沈言舒輕笑著,倒是沒有再說什麼。
聆妃下葬,倒是無人懷疑,但是這後宮里人人自危,生怕下一個就輪到自己的頭上,卻也有不少人看熱鬧不嫌事大,正想著這麗妃怎麼還好好的在這皇宮裡。
這天天被惦記著,麗妃竟然也病倒了。
沈言舒倒是驚訝了,這麗妃好端端怎麼就能病倒了?難不成是被嚇的?
麗妃病了兩天,這事情終於浮出水面,原來是有個嬪妃買通了宮女在麗妃的膳食裡下了藥,據說是被一個護衛給看見了直接就拿下了,只是那個護衛誰都沒有見過,抓了人之後又消失了,倒是被熱議起來。
沈言舒突然想到了裴曜那日對自己說的事情,看來不是空穴來風,這皇帝可能真的還有精英死士。
若是這樣,看來皇帝也留不得了。
沈言舒正在沉思著,房間裡的門突然推開了。
她抬頭看了過去,是燕輕寒。
“你怎麼來了?”沈言舒問道。
燕輕寒上前,說道:“你已經好幾日沒有回王府了,難不成就打算一直在沈家待下去?”
自從那日從於府出來之後,沈言舒倒是一直住在暗香居里,見她忙裡忙外的,除了沈康之的事情就是在安排聆妃的事情,但是如今沈康之的病情已經好了許多,而聆妃也已經送出了宮,她卻依然還是住在暗香居里,連王府都不曾踏入一步。
沈言舒抬眸看著他,淡淡地說道:“於蟬善解人意,你卻找她就可以了,何必來找我?”
燕輕寒見她這副模樣,便湊上前去,說道:“你明知道我與她並無關係。”
“我不知道。”沈言舒後退了兩步,和他保持距離,“我看你倒是對她瞭解得很,我這種妒婦實在不適合當你的凌王妃。”
燕輕寒看著她的眸子,笑道:“原來是吃錯了?”
沈言舒說道:“不是吃醋,我只是想要平淡一點的生活,不想過上拿著後宅勾心鬥角的日子,既然你做不到,我們又何必相互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