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張起都是坐在鍋中的,一路上他也是手舞足蹈、歡天喜地的,哪知一上岸就變得萎靡不振,臉色發紅,發著燒。
“這怎麼辦呀?”張武急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應該是在河上呆的時間太久了,雖沒有直接接觸到水,但畢竟河上風大,而且這幾日他也很奔波,發下燒很正常,你趕快去撿些柴火回來取暖。”張輝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那條白蛇,不過並沒有說出來,而是在其他方面找原因。
這種時節,北地到處都是枯木雜草,用來生火取暖、烘烤衣物正合適。
怕張起出事,張武趕忙去找了不少的柴火回來,也燒了不少的水給它喝。怕身上的寒氣傷了張起,還把那浸了水的衣物全脫了,放在在旁邊烤著。
可是,一直到夜幕落下,放在旁邊烘烤的衣物都幹了,周圍地方的枯木荒草都燒差不多了,張起依然不見好轉,身體依然滾燙。
著急的張武一路飛奔的往外跑去,想要找到村莊,想要在火燒光之前扛一些柴火回來。
在張武走後,在張起昏睡之後。
張輝抱著張起在火堆旁祈禱著,祈禱張老爺、張夫人、二爺顯靈保佑張起,不識草藥的他也只能無能為力的乾著急。
夜晚的北地風更大了,一陣陣風撲向那火堆,吹起點點火星往四方飛去,給了孤寂的北地一絲光亮。
忽然,周圍的聲音消失了,遠處的獸嚎聲消失了,近處的蟲蛙鳥魚都同一時間消失了。
察覺到異樣,張輝左手抱著張起,右手拿起長槍,緩緩的站起。
下一刻,那條河亮了起來,河面出現了一條條發光的線。張輝眼神凌冽,眯著眼神看去,看到了一條條長蛇,一條條發光的長蛇
在長蛇的中間,是一直小蛇,拇指大小的小蛇。可,光芒卻是最盛,幽藍色的光照亮了一片河面。其它長蛇雖然長的大,但發出的光十分微弱,只如熒光一般。
張輝有理由相信那蛇就是白天遇到的那些蛇,白天它們還和張起很親暱。然而,它們此時的突然出現,讓張輝不敢冒險,轉身就跑。
明知道敵不過,那就轉身逃跑吧!可能有一些可恥,但很管用。
不過這次卻不管用了,那蛇的速度太快,張輝根本跑不掉,一下子就堵在了張輝面前,不過它並沒有動手。
“你想幹嘛?”見它沒有動手,張輝心中稍安,但還是不放心。
白蛇歪著頭看了張輝一眼,又看向張輝懷中的張起。它緩緩的把嘴中的一片葉子放在地上,並往後退了一兩丈的距離。
撿起那片葉子,看向那白蛇,剛想說寫什麼。那白蛇就衝著張輝點了點頭,就不疾不徐的朝著河邊游去。
隨著河面上的光芒盡數消失,張輝愣愣的回過了神。
看著手中的葉子,張輝不敢隨意施為,可張起的病情越來越重,只能逼著他做出選擇。
自己先吃了一點葉片,等了一會,身體沒有什麼不良反應。張輝終於就著稀粥,把葉片一點點的送入張起的肚子中。
事實也是朝著好的方向走去,等張武抱著柴火回來的時候,張起的病情好轉了很多,讓人心疼的臉上終於再次出現了微笑。
沒有告訴張武今晚發生的事情,張輝決定把今晚的事情藏在心裡,自己一個人去承擔這份記憶。
當張輝決定隱秘此事,讓此事不被世人所知時,卻有一僧一道一聖女早已感應到。
他們離此地很遠很遠,卻在那白蛇出現在河面上的時候,都把目光看向了此地,似乎能透過重重黑暗看到這裡的一切。
第二天天亮的時候,張起的病已經好了七七八八。煮了一些粥,在張起的哭泣聲之中,只能在粥中加了不少肉乾,吃完飯,收拾好之後,就繼續上路了。
因為順著河流而下,遠離了張縣,到了荒郊野外,沒了人煙,張輝、張武也判斷不了位置所在。
不過只要往西南方向走的話,應該可以找到去囚雲關的路。
走了一上午的路,在中午的時候,他們就遇到了一個人,一個快死的人。
張輝、張武也不是什麼良善人家,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除了多看幾眼,就沒有其他動作了,倒是張起嚶嚶叫喚的想要做些什麼,奈何被張輝揹著沒法行動。
再次遇到人已經是傍晚了,天都黑了不少。
張武視力好,在很遠的地方就注意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