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朵朵沒有想到,自己的爸媽一把年紀了,連這麼一個簡單的道理,都搞不清楚。
如今他們只要撥通她的電話,他們就會在電話中催促她,趕緊回去。
還反反覆覆的強調,“你一個剛剛結婚的姑娘,就想著離婚,……這名聲傳出去了不好聽!到時候,你離婚了之後,再想找一個男人,也不好找啊!”
“朵朵,咱們做事不能急!一切都得慢慢的來。王家是什麼人,我們現在都已經清楚了。你不想跟他過日子,我們也支援。只不過我們在做事之前,都要講究一下手段。你回來,你現在就回來,我們一家人到時候,就找到王家去,找他們要說法!”
“把這離婚的罪責,全都推到她們身上之後,咱們再講這離婚的事兒!”
鍾朵朵聽到自己爸媽的說法了,她就嗤之以鼻。
她到別人家裡頭都快要被打死了,自己的父母還說,事情慢慢來。
這不是在搞笑嗎?
這不是拿她的命,不當回事兒嗎?
被家暴,就應該趕緊跑啊!
跟家暴的男人,有什麼道理可以講?
要講也只能跟他講拳頭,講武力,講暴力!
家暴的男人最慫了,最會欺軟怕硬了。
要是自己家中的父母,還有那些親戚朋友們,能站在她一邊,幫她的忙。一大家族的人都衝到王家去,把那幾個東西狠狠的修理一番,她到時候就要看一看,那個我姓王的在她面前,還怎麼橫?!
鍾朵朵跟王嘉誠相處那麼長時間,她早就看透他的本質了。
那男的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欺軟怕硬,極其的喜歡窩裡橫。
對待關係不熟的陌生人,他通常會表現的很靦腆,不愛說話,很老實。是長輩們嘴裡,最喜歡的那一批,“老實忠厚人”。
但這種人對待跟他熟了的人,他就會表現得特別的不尊重。
而且也特別的不知分寸。
他總會下意識的覺得,別人是欠了他的。
鍾朵朵每次一想到那個男人,她就噁心的夠嗆,她就感覺如梗在喉。
實在是太難受了。
她一想到自己曾經跟一坨屎,待在一塊兒。還有跟那麼一坨如同狗屎一樣的夫家,待在一塊兒,她心裡頭就特別的不痛快。
她常常在晚上睡覺的時候,輾轉反側。經常性的一個人在出租屋,睜著眼睛到天明。
事情當時經歷的時候,她自己還不怎麼覺得,她就是單純的覺得自己苦。覺得她自己倒黴,眼睛沒有擦亮,遇到那麼一個狗屎。
事情經歷過後,尤其是當她從那個王家逃出來之後,她就感覺到有些後怕。
她不住的想到,幸虧自己當時特別的識相。知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知道如何暫時的妥協。
要不然,她現在說不定,都已經被人打死了。
另外,她也不斷的慶幸,那個姓王的真面目暴露的早。
他如果是個聰明人。
在她沒有生孩子之前,一直都裝自己是個好脾氣。
懂得好聲好氣的哄著她。
等到她生完孩子才原形畢露,……那這一切,就有點太遲了。
到時候有了孩子的她,想要跟這麼一個爛人離婚,壓力和阻力就會變得更加的大一些。
她現在不過是跟他剛剛結婚呢,她爸媽就想把她,跟那姓王的一家人,牢牢的綁在一塊兒。
而且是綁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