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洋洋的男聲從電話那邊傳過來,乍聽上去就像是四五十歲的人。
但實際上,這個朱作鵬和孟柯的年紀一樣大,兩個人從小玩到大,高中畢業後,朱作鵬考上了中央藝術學院的導演系,開始了漫長的文藝生涯,然而直到今年過年,這貨還是沒有一部拿得出手的作品。
年節兩個人喝酒,朱作鵬還說再堅持一年,不行了就回去繼承家業。
當然,這些是原主記憶在孟柯穿越過來的時候告訴他的,而且根據記憶顯示,和他這種憑藉著運氣成為拆二代不同,人家朱作鵬是真的有家業,家裡是搞畜牧業的,牛羊豬加起來將近上千頭。
而且還不包括家裡人在牧區收購的牛羊,光是提供奶源這一項收入都不低。
不過,這貨是從小有個文藝夢,打小就拉著孟柯玩導演的遊戲。
別看孟柯現在是懟氣沖天,但原主小時候那可是結結實實的舔狗,每天跟在朱作鵬後面耀武揚威。
這也就導致朱作鵬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他,九幾年那會兒,朱作鵬還送給原主一款價值將近千元的變形金剛,兩個人的友誼就此更加的牢固。
哪怕是現在不能常見面了,但每年只要有時間兩個人都會聚在一起喝酒聊一聊,別人眼裡紈絝的朱導在他面前就是個大哥哥的形象,甚至在氣場上還不如他,有點吊絲的感覺。
“鵬哥,幹嘛呢?最近忙不忙?”
開場白,孟柯搞得非常老套。
“滾滾滾,少來這套,說事兒。”
朱作鵬一聽就萬分嫌棄,直奔主題的問,他還不知道個孟柯,越長大越悶騷,除了過年過節或是來帝都玩能想起他以外,其他時候恨不得兩腳生根長在家裡,又悶又騷還宅。
他當初怎麼就眼瞎交了個這種哥們兒,一點都不如小時候可愛。
“想和你拍部電視劇。”
孟柯也懶得客套了,都二十幾年的交情了,沒必要生份,朱作鵬讓他說他就說。
“電視劇?你有方向?”
朱作鵬問,忽然,他眼神一變嘿了聲道,“我想起來了,你小子前段時間是不是寫了一部《唐山大地震》?你妹的,你不說我還真忘了,你小子可以啊,晾著老哥在這兒你和別人合作,
是不是瞧不起我?”
嘴上說著狠話,朱作鵬眼角眉梢都在笑,孟柯有出息他自然很高興。
當初自己的這位小兄弟建立工作室的時候那是一窮二白,打拼的日子更是艱難萬分,現在終於變好了,他怎麼會不高興,只不過就是有時候想想,《唐山大地震》這麼好的片子沒輪到自己有點彆扭。
不過後來,他也看了訪談,孟柯在裡面清楚的說了,是送出去的。
他自然不會懷疑,二十多年的兄弟,他太瞭解孟柯的人品了,為人仗義,做事厚道,說送那絕對是不收錢,而且畢竟是訪談,肯定也會剪輯,所以這其中估計有什麼他不知道。
這麼一想,也沒什麼好不是滋味的。
但這事兒他心裡門兒清,嘴上說出來那肯定是要揶揄一下,不然這小子還真把自己這個大哥忘記了。
“哪兒能啊鵬哥,哪部電影說來話長了,有時間喝酒再說,你啥時候有時間?談談劇本的事兒。”
多少年的交情了,孟柯才懶得解釋,別說真沒忘,就是真忘了,你朱作鵬有本事別當我兄弟,不然你還得給我乖乖請我喝酒,一杆子把朱作鵬的矯情支在一邊,他開門見山道。
“我這半年都有時間,就是最近在帝都這邊,你真有劇本?”朱作鵬懶得打趣,把話切入了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