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所有計劃竟然已經被猜到了。是的,他就是要以醫治楚涵為由將她帶走,但被顧朔這樣說出來,他竟然不敢再出口。
“你拿來哄韓鵬之流的話,可哄不了我!”顧朔口氣中有冷沉的煞氣。沒證據可不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陳威廉猶如被一道霹靂劈中。
直到顧朔帶著人離開,他才找到一點知覺,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汗流浹背。默默擦了一把汗,回船艙,他渾身力氣都像是在那幾分鐘的對峙中被抽乾。
他不清楚顧朔知道多少,但那句話足夠他做一輩子噩夢。
“……人,被帶走了!”陳威廉不知道等了多久才重新積蓄力氣,給那位去了個電話。
那位吃驚不小:“連艾滋他也不怕!”
陳威廉暗自抹汗:“我還當著我面吻了她……”這分明是顧朔在表明立場。
那頭沉吟半晌:“大概他並不信她真的被感染了艾滋。”
陳威廉不以為然:“我倒覺得,他說那句話是認真的,不管楚涵得了什麼病,別人都休想將她從他身邊奪走。”顧朔是在以這種方式向他以及他背後的人宣示。
不管是否感染,他只是要將她留在身邊。那個男人身上有一種教人生畏的變態執著。
“他還說了什麼?”
陳威廉將顧朔說的每個字都重複給對方聽,半晌後,那位說道:“你暫時還不能回來,再去搞一年學術交流吧。”
陳威廉:……
與此同時,在衝鋒一般回港口的遊艇上,顧朔給楚涵掖了掖被子,半晌才出來。
幾名手下垂手而立,聽候吩咐。
顧朔就一句話:盯緊陳威廉。
他相信這個人背後一定還有人,僅憑陳威廉,根本沒膽量和本事來招惹他!他放他走就這一個目的,直覺告訴他,背後人的身份不簡單!
楚涵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過來。
她茫然地盯著純白的床單,思緒一點點回籠,陡地,她從床上爬起,嚇醒了趴在床邊睡覺的顧朔。
“怎麼了?”顧朔趕緊起身,要去抱楚涵。
“別碰我!”楚涵跟受到驚嚇兔子一般連忙後退,差點將自己摔到病床下去。
顧朔伸出的手趕緊收回,臉上掛著平靜寵溺的笑:“你是不是腦子被燒壞了,連我都認不得了?”
楚涵眼眶一紅:“朔,我感染了艾滋,我們,完了!”
“說什麼鬼話呢?”
楚涵知道突然這樣說顧朔不會信,她努力平復情緒,“昏迷前,韓鵬給我注射了一支藥……”
楚涵看著顧朔,淚花在眼眶裡打轉。
她怕死,但更怕不能跟他在一起。
顧朔心裡就像被刀搗過一般,上前,溫柔地將楚涵拉進懷裡:“我已經叫人查過了,那只是一種*,並不是艾滋病毒。你放心好了。”
“真、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們還沒正式結婚,還沒生孩子呢!”
楚涵那滴淚終於落下來,喜極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