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秦老叫什麼名字嗎？”

祁良開口問道。

“不知道，但是我好像聽說過秦老的兒子叫做秦風。”

路鳴回答道。

“嗯，秦老的兒子叫做秦風，秦老也叫秦風。”

祁良淡淡開口。

“啊？”路鳴瞪大了眼睛。

“就是這樣，秦風叔是秦老撿的孩子，當時秦風叔的襁褓裡有他的名字，所以秦老就沒給他改名，重名也沒在乎。”

祁良感慨道：“秦風叔的實力很強，同樣是他們那一年的大夏狀元，他是天道研究院的領軍人物，那個時候，天道研究院人丁興旺，是雙江龍大第一研究院，每年報考的學生都是爆滿，大家都在瘋狂探索天道研究院的秘密。”

“也是那個時候，多個國家簽署了輔助職業者互助條款，差不多就是引進輔助職業者外教，以及大量輔助職業裝備，技能的意思，對大夏輔助職業者的振興有一定作用，但也造就了不少既得利益者。”

祁良徐徐訴說著當年的往事：“當時對於天道面板的研究，或者說天道研究院的主要研究目標就是那些類似漏洞的東西，或者稱其為機制吧，合理的利用天道面板內的各種機制為本國謀利，這就是天道研究院的初衷。”

“當時秦風叔在一次偶然之中，發現如果高等級職業者為低等級職業者完善修行法，那麼低等級職業者就可以直接毫無障礙的步入極境，這毫無疑問是一個極其重大的發現，如果可行的話，大夏完全可以人人如龍，所有人都步入極境，所有人都比國外的同級職業者強上五倍！”

“在最初的時候，秦風叔的猜想是正確的，甚至轉職任務都不會變得太過艱難，那個時候極境強國學說風靡一時，舉國上下為之震動。”

祁良感慨道：“你可以試想一下，修行高手為你打造的修行法，破入極境後轉職任務還非常簡單，那種情況，無異於發現了天大的寶藏，更何況當時的大夏還並非如同現在這般昌盛，還處於百廢待興的階段。這樣的發現，讓秦風叔名聲大漲，有了一大批追隨者，在職業者圈子裡的地位水漲船高。”

“可以想象。”

路鳴微微頷首，稍微想一下就能知道秦風當時的地位有多麼高。

在一個積貧積弱，剛剛度過戰亂的幾十年百廢待興的大夏，在人們心中都積攢著一口怒火和怨氣的大夏，這樣的發現足以將秦風推上神壇，更何況秦風是一個極其優秀的職業者。

“秦風叔做的沒有錯。”

祁良抬頭看向窗外的遠方，淡淡道：“當時李校長和秦老還活躍在大夏京都，所以因為某些觀念問題，李校長和秦老的敵人很多，所以秦風叔很快就遭到了針對。”

“怎麼？！”

路鳴呼吸略微急促了起來。

“嗯”

祁良整理了一下語言，平靜開口：“大概就是有人向‘天道’舉報了秦風叔的行為，獲得了大量獎勵，同時讓秦風叔得到了巨大‘懲罰’，隨後‘天道’便更新出了新版本，也就是用別人的修行法破入極境，任務難度幾何倍數提升，導致無法轉職。”

“草，真他媽小人啊。”

路鳴忍不住罵道：“這不就是為了一己私利，斷送了大夏崛起的機會嗎？”

在路鳴看來秦風所推舉的事業是有利於大夏的，悶聲發大財的情況下幾年時間就能讓大夏趕超那些強國，在未來的世界活動中獲利更多，就因為個人觀點問題，就向“天道”舉報，斷送大夏前程，著實是有些噁心人了。

“也不能這麼說。”

祁良感慨道：“那位向天道舉報的，是現在大夏的鷹派領軍人物，狂戰士流派的開派祖師爺，人稱血河王。他的意思是，靠著秦風叔的辦法去破入極境，哪怕人人極境，短期獲利，未來也會弊大於利，因為‘天道’不傻，‘天道’早晚會發現這種明顯不合理的機制，進而進行制裁，與其等到那一天全大夏職業者遭罪，不如他直接出手，從源頭掐斷。事實證明這位血河王是對的。後來天道面板確實開始了諸多審查，天道研究院也因此沒落了下來。”

“可是.”

路鳴急切的想要說些什麼，只覺胸中鬱結的很，像是在胸上壓了一塊巨石一般，喘不過氣。

“小路，公，是有的，私也是有的，我們要分開對待。”

祁良目光閃爍，拍了拍路鳴的肩膀：“在那個年代，血河王和秦風叔都是意氣風發的少年，他們只是持著兩種截然相反的想法去救國救民，但是，向上有一群渣滓利用他們的理念之爭解決私人矛盾，向下也有一群畜生藉著理念之爭為己私謀利，更有一群既得利益者藉著血河王的舉報落井下石.這兩者是不一樣的。我們要面對的，是後者。”

“嗯”

路鳴的智力水平很高，祁良稍一點播路鳴就想明白了這其中的種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