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姑娘,請問你需要什麼?”
“我想要美人如玉膏。”
一位蒙著黑色面紗的姑娘走進了玉芳樓。
“姑娘確定是要這美人如玉膏嗎?”櫃檯後面,負責售賣的小姑娘笑吟吟的提示著:“咱們樓裡的這個美人如玉膏價格可是不便宜。姑娘若是手頭緊的話,建議您還是看看別的。”
“怎麼?你是擔心我買不起?”
“哦,不不不,姑娘你誤會了。奴家只是按照掌櫃吩咐的,對客人進行必要的提醒。雖說咱們這個美人如玉膏的確是物有所值,甚至是物超所值。可若是姑娘家境不甚富裕的,咱們還是建議選擇別的東西。”
“不用了,我就要你們這個美人如玉膏。”姑娘說著,將一個袋子拍在櫃檯上。
小姑娘開啟,瞅了一眼,“姑娘稍等,奴家這就為你去取美人如玉膏。”
售賣的小姑娘才剛剛轉過身去,玉芳樓裡就起了一陣怪風。怪風吹起了那位買家臉上的黑紗。黑紗後面,是一張疙裡疙瘩的臉。
“姑娘,這是你要的美人如玉膏,如何使用,都已經寫在這張紙上了。姑娘若是還有不明白的,也可以隨時到咱們玉芳樓裡問。”
“用法我知道。”
那姑娘一手壓著自己臉上的黑紗,一手接過小姑娘手中的東西,轉身匆匆忙忙地離去了。
玉芳樓裡,負責售賣的小姑娘還是那副笑吟吟的模樣。她目送著客人離去,然後轉身,回到櫃檯後面,抽出一張紙來,用筆輕輕劃掉了那上面的一個名字。
一道白光落在那小姑娘的身後,待小姑娘轉身時,那道剛剛才落下的白光消失不見了。
青唯家中,劉掌櫃已經用過了藥,氣息逐漸平穩起來。
柳生皺眉,依在劉掌櫃的臥房門口,看著邢如意單手叉腰,猶如一個女掌櫃般的正在指揮著林虎在小樓底下挖掘。
“如意,你沒有騙我吧,這小樓底下能埋著什麼寶貝?”
“你都沒有挖出來呢,咋就知道這小樓底下沒有藏著寶貝。喏,往後再退半步,就你腳尖踩著的那塊兒地方,挖。”
“還挖啊?”林虎苦著一張臉,“我說如意,我看你也不像是很缺錢,很想要寶貝的人。你是不是被什麼人給忽悠了。我舅舅家的這棟小樓我知道,這底下真沒藏著什麼寶貝。這小樓的前身也是廂房,是我舅舅和舅母一塊兒住的地方。青唯,就是在那間房子裡出生的。
後來的事情,你也聽說了。我舅母因為難產死了,大出血,不僅染紅了地面,還把門前的臺階都給染成了紅色。我舅舅傷心過度,不願意再看見那間廂房,外面的先生也說這個廂房不吉利,所以就給拆了,用拆掉的木頭建了現在的這棟小樓。
這小樓,就是個磨豆腐的地方,平時不住人,也不放什麼珍貴的東西。”
林虎說著,往邢如意這邊移了移。
“你那麼聰明,連醫術都會,這道理不會想不通吧。你想啊,若是這樓裡真有寶貝的話,我舅舅跟青唯還需要靠著磨豆腐為生嗎?”
“我眼中的寶貝,不一定就是你們眼中的寶貝。”邢如意繞著那挖開的地方轉了一圈,只見幾縷黑煙在土壤裡頭遊走。“喏,就是這個地方,你若想知道結果呢,就用力往下再挖一挖。你若不想知道,我也不勉強,頂多讓我這個婦道人家自己動手了。”
“得,我挖,我往下挖還不成嗎?我說你好歹也嫁作人婦了,怎麼說話辦事還是那麼的使性子。有我林虎和柳大哥在,我們能讓你動手挖嗎?這要是傳出去了,別人豈不是要笑話我們兩個大男人合夥欺負你一個小女人。你呀,這心思有點忒毒了。”
“最毒婦人心,這句話你沒有聽過嗎?再說了,我哪兒毒了,我既沒有坑你,也沒有騙你,更沒有哄著你讓你為我上刀山,下火海的,我怎麼就毒了?”
“得,我嘴笨,我說不過你。我挖,我老老實實的挖,你指哪裡我就挖哪裡好不好?”林虎擺擺手,用力鏟了一鐵鍬下去。鐵鍬似碰到了什麼東西,硬硬的。他猛地抬起頭看著邢如意,說了句:“完了,我好像真碰到了什麼東西。你說的那個寶貝經不經得起摔打啊,我這一鐵鍬下去,會不會就碎了。”
“碎不碎的,丟擲來不就知道了。”
邢如意說著,蹲到了那個土坑旁邊,雙手順著林虎鐵鍬的位置,慢慢探了下去。
“怎麼樣,是不是你說的那個寶貝?寶貝還能賣錢嗎?”
“噓!”
邢如意示意林虎小聲些,林虎則緊張的吞嚥了一口唾沫。
柳生原本只是觀望,可看到這兩個人神秘兮兮的樣子,也不由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