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鬼,就知道你對我最好。”女人一臉嬌羞的倚到男人懷裡,順帶著還用手在男人的腋窩裡輕輕掐了下。“這院子,真是給我的?”
“給你的,都是給你的。”男人伸手在女人還算光滑的臉上抹了把,指頭上就沾染住了女人臉上濃郁的脂粉氣:“告訴爺,對這院子還滿意不?”
“滿意滿意,只要是你這死鬼給的,我都滿意。”女人踮起腳尖,在男人的臉上輕輕吻了下:“說真的,我跟了那麼些男人,只有你跟那個病死鬼對我是最好的。他呢,雖然病怏怏的,卻沒折騰我。你呢,雖隔三差五的折騰我,卻是最捨得給我花錢的。”
“那你是喜歡折騰你的,還是不折騰你的。”男人捏住了女人的下巴。
“你說呢?”女人反問,一雙柔若無骨的手在男人胸口處不停撩撥著:“當然是更喜歡你這個死鬼了。不過,我怎麼聽說,這院子是你從高升那個老實蛋手裡搶來的。我這若是住進去了,不會沾惹什麼官司吧?”
“放心,這衙門都是咱們家開的,能沾惹什麼官司。你告訴爺,是哪個不長眼的王八蛋告訴你,這院子是老子從高升那個蠢蛋手裡搶來的。”
“哎呀,人家也就是隨耳朵聽的,哪裡還記得是誰說的。只是……只是人家心裡覺得奇怪,這高升怎麼就把這院子賣給你了?”
“許是他想巴結爺吧。”男人摟住女人,直接用腳將院門給踹開,徑直走了進去。
這院子是高升用了十年時間在高家老屋的基礎上建的,帶上廚房和驢棚共有六間屋子。屋子敞亮,院子裡的地方也大,且種了不少的花花草草。女人看了心裡歡喜,黏在男人身上的身子也就越發軟了些。
晚上有男人摟著,按說女人該睡得很踏實才對,可她窩在男人懷裡,怎麼都睡不著。
床頭的燈亮著,燭光在床上照出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女人睡不著,就盯著那個影子看,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因為越看,就越覺得那個影子像是個人。
女人輕輕推了推男人,男人以為是女人沒盡興,藉著睡意翻身壓在了她的身上。女人不想,可男人已經迷迷糊糊的開始辦事兒,女人忍了下,也就隨著他去了。一番雲雨之後,她聽見了外頭下雨的聲音。起初是小雨,很快就轉成了瓢潑大雨,且還夾著些閃電。女人在閃電劃過屋內的時候發現了讓她覺得更加不對勁的東西,她看見了一個男人,一個身披蓑衣的男人,就直愣愣的站在窗戶那兒,瞪著眼睛往裡頭瞧……
“那個女人是掛在驢棚子哪兒的。”村長伸手朝外頭指了指,刑如意知道,他指的不是自家院子,而是高升家的那個院子。“那天,不像是會下雨的樣子,可後半夜的時候,突然就下起了雨。先是小雨,淅淅瀝瀝的下了一陣兒,緊跟著就是瓢潑大雨,雷聲閃電,鬧得很多人都睡不踏實。我不知道在出事的那天晚上,這旁的人有沒有覺得心裡膈應,不舒服,反正我是有,就是那種心裡火急火燎的,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似的。我媳婦兒跟我一樣,就連我孩子,都沒睡踏實,後半夜老做夢叫爹孃。
再後來,天亮了,高升家出事兒的事情也就傳到了我耳朵裡。我是村長,我不能不出面處理。等我帶著人趕到高升家院子的時候,他家門是開著的,那個把女人帶進去的混蛋已經不見了。
那個女人穿著一身鮮紅的衣裳,掛在驢棚子那兒,頭向下耷拉著,一雙手,一雙腳也都耷拉著,遠遠看上去,就像是一張人皮似的。”
“她是怎麼死的?”
“不知道,府衙的官差來了,說是給什麼東西咬死的。”村長舔了下發乾的嘴唇,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咱們這村子,前不著水,後不靠山的,幾百年了,也沒聽說過有什麼嚇人的動物,更沒見過能把活人給撕扯成那個樣子的怪物。”
“撕?”刑如意咬重了這個字音。
“對,就是撕。那女人的肚皮被撕開了,裡頭的東西都掉在外頭。那衙門的人沒來之前,咱們還都沒注意,以為她穿的是件紅色的衣裳。後來才知道,那是血給染紅的。也虧得咱們被衙門的人給趕了出來,沒在當場看,要不,得再嚇死幾個人。”
“那個人呢?我是問村長你剛剛說的那個混蛋?”
“死了,也死了。”
“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