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因為她也聽王兆奎說起過何書晴的身份,知道他是個在華夏德高望重的老中醫。
再就是這麼大年齡還主動自薦參加醫療援助,到自己國家治療瘟疫,很容易水土不服,萬一感染了瘟疫更是隨時會有生命危險。
以他國醫的身份與資歷威望,根本沒必要到這裡來冒險……
而他此時居然認可了張陽這種卑鄙的做法,難道他完全不顧華夏面子,支援張陽用這種方法調戲米國美女嗎?
不可否認,何書晴這種知識分子的沉穩及說半句話的風格,讓這個黑妞產生了很大的誤會……
“這怎麼是卑鄙的做法?”何書晴眉頭一皺,此時他所有沉思都放在了青翅蚊身上,所以並沒有理會普緹娜扭曲的表情。
“難道還不夠卑鄙?”普緹娜就要抓狂了。
“所謂萬物相剋,既然青翅蚊能夠吸食感染了瘟疫病人血液,會不會它就有剋制的方法?”
何書晴抬起頭來,臉上帶著欣喜繼續道:“劇毒之物七步之內,必有解毒之法,瘟疫如何被感染擴散不得而知,可是既然爆發如此之快,病情又如此惡化,會不會解毒之法便十分簡單,就在這冥冥之中。”
他這話帶著明顯的禪意,可能跟他的年齡有關,何況一般的知識分子,哪個不文縐縐的……
“何老,你能不能說清楚一點?”普緹娜徹底迷惘了。
“何院士的意思是,青翅蚊既然吸食了傑拉爾德血液,應該也會受到瘟疫的影響,所以咱們將它關在這裡,看看它會不會死掉?”
張陽壞笑著繼續道:“一旦死不了的話,說明它體內必有解除瘟疫的成分存在,那樣的話我們便會少走很多彎路研製疫苗。”
“如果死了呢?”
普緹娜明白了過來,但是依舊不肯相信,這種嚴重的瘟疫災害,卻拿一隻蚊子來做試驗,簡直是在浪費時間……
“動物一般對大自然中的毒性格外敏感,對於青翅蚊來說,人類的血液也是它們經常吸食的食物,所以再熟悉不過,稍微有一點毒性便會察覺。”
張陽難得的耐心解釋,當然他也知道此時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剛才調侃凱瑟琳,主要還是因為她聽不懂自己的話語,才大膽了一些而已。
停頓了一下繼續道:“既然他們敢繼續吸食,說明便有解毒的方法。”
“哦!”
普緹娜實際上還沒弄明白,只是覺得他一本正經說的頭頭是道,加上剛才為傑拉爾德治病的一幕,也就相信了他的話。
“說是適者生存更加合理一些,動物也在積累著生存的經驗,就好像一隻野兔,從來沒聽說過它們吃了大自然中有毒的蘑菇而被毒死。”
何書晴繼續補充道:“人類也是一樣,經歷了幾百萬年,無論是科技還是醫術,都是一點點的改進才到了現在的地步,人靠的是傳承與改進,而動物靠的是天性,兩者卻又異曲同工之處。”
他這話說的很繞,簡單的說就好比長頸鹿一樣,過去可能脖子沒這麼長,但是為了生存,只能伸長脖子去夠高處的食物。
所以脖頸短的都已經適應不了而餓死,久而久之生存下來的基因也就發生了變化,就連小長頸鹿從出生開始變長著長長的脖頸。
“我明白了。”普緹娜哭笑不得,雖然還是不能相信,卻也明白,他們的話語有一定的道理可言。
“萬物相剋?”
凱瑟琳聽完了她的翻譯之後,同樣的難以置信神情,停頓了一下繼續道:“我覺得這是在浪費時間,雖然我不瞭解中醫,但是很簡單的道理,如果真是萬物相剋,為什麼還有那麼多人死於絕症?”
她的話語中充滿了質疑與惱怒,當然並不是說她性格如此或者說不尊重何書晴,而是因為青翅蚊還在繼續貪婪的吸食著傑拉爾德的血液,讓她看的毛骨悚然。
她希望眾人趕緊將青翅蚊趕出去,可他們卻偏偏討論萬物相剋,大有一番將它留在辦公室的意思,聽到這些不能不讓她既驚恐又惱怒,所以爭鋒相對也就可以理解。
“也不能這麼說,中醫也在不停的發展,需要不停的總結創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