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楚雲霄微微一笑,滿是感嘆地說道:“剛才聽說張先生神乎其神的辯玉之術,我原本有些不信,現在看來,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楚老先生過獎了,雕蟲小技,不足掛齒。”張陽擺擺手,謙虛地說道。
“不不不!”楚雲霄有些激動地說道,“老朽活了大半輩子,辯玉高手也曾見識過不少,但是像張先生這樣可以看穿石皮之下的結構,刀刀見綠的本事卻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爺爺,你就別老是東拉西扯,究竟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人家張陽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可沒工夫跟你一個老頭子在這兒浪費時間呢!”
“得了,都說女生外嚮,這還沒嫁人呢,這胳膊肘就已經往外拐了,要是嫁了人,還不知道還要不要我這個糟老頭子!”楚雲霄笑呵呵地說道。
“爺爺……”楚楚一臉不依。
“好啦,閒話少說。其實叫張先生過來一來是為了感謝您仗義出手,幫咱們知石軒解除了一場大危機。二來嘛,老頭子是希望聘請張先生成為知石軒的賭石顧問。”
“賭石顧問?爺爺,怎麼你跟那個壞傢伙一樣地打算,真是掉到錢眼裡去了。”
“這麼說,還有人打算聘請張先生嘍?”楚雲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
這也難怪。
俗話說得好,同行是冤家。
翡翠行當的圈子實在不大,競爭異常激勵,在東海市這一畝三分地上,作為知石軒的掌舵人,東海市珠寶業的地頭蛇,剛剛才經歷一場危機的楚雲霄會有這樣敏感的反應也在情理之中。
“那是當然!”楚楚一臉自豪,“要是走得再慢點,估計有這想法的人不在少數,是吧,張陽!”
張陽笑笑,不置可否。
“那張先生到底意下如何?”楚雲霄繼續問道。
“不知道楚老爺子究竟要我做什麼?”張陽沒有直接拒絕,反問道。
楚雲霄呵呵一笑:“老朽可不敢得寸進尺,這個賭石顧問其實就是一個頭銜,並非要你幫忙去賭石,而是對外的一種宣傳。料想今日之後,張先生的事蹟將會在圈子裡口口相傳,引起不小反響。知石軒無非是想要借一下東風,給最近那些虎視眈眈的跳樑小醜瞧瞧,咱們可不是什麼任人魚肉的軟柿子。從這個季度開始,知石軒願意每個季度拿出半成的利潤捐給福醫門救助基金,不知張先生意下如何。”
張陽沒有想到楚雲霄如此大方,直接就許諾半成利潤拉攏自己。
他想了想,苦笑道:“楚老爺子,請恕晚輩無法答應。”
“張先生……”
楚雲霄剛要在說什麼,張陽笑著打斷了他。
“唐老請聽我說完。”他說道。
“張先生請講。”楚雲霄無奈地點點頭。
在他看來,若是張陽能夠答應他的邀請,對於知石軒來說簡直是一件天大的幸事,說是如虎添翼也不為過。
楚雲霄老則老矣,但雄心未泯。
尤其是經歷這次財務危機之後,他越發覺得知石軒需要變得更加強大。
否則,他還真沒有信心將這偌大一份產業交到楚楚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