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

一定是這樣！

彷彿福至心靈一般，張陽猛然間感覺自己念頭通達。

眼前的一切，都是假象！

施法者想要讓自己徹底就範，達到某種目的，這才大費周章，專為自己一人設計的假象！

如今，自己坦然面對死亡，破除了心中雜念，因此，看似完美的幻象便出現了一絲破綻。

儘管自己的感官依舊無法徹底解脫出來，但是心卻不再被繼續矇蔽。

而幕後黑手雖然發現了，但也不肯欲蓋彌彰，因此才沒有立即將這一絲破綻消除。

一念及此，他決定賭一把，將幕後黑手詐出來。

於是，張陽在心中大聲呼喊起來：

“傑西卡，我知道是你，哈哈！傑西卡，你休想騙過我！休想！既然故意露出破綻，那就別再浪費時間捉迷藏了，趕緊出來吧！出來！咱們談談，好好談談，無論什麼都可以談談！”

彷彿西斯底裡地喊完這話，張陽心中頓時一鬆，便掛著無比自信的笑容，靜靜地等待傑西卡的回應。

一秒……

兩秒……

三秒……

整整過去了一分鐘，始終沒有回應。

反倒是因為憋氣而窒息的感覺不斷襲來。

一時之間，周圍鮮紅的血液彷彿堵住了鼻翼，陣陣窒息感裹著讓人作嘔的血腥味兒刺激著他的神經。

然而，張陽卻毫不在意。

他告訴自己，假象，一切都是假象。

心中默運符門靜心咒，物我兩忘，耐心等待。

不為別的，只因為他認定眼前這一切，只能，也只會是那位神秘的深藍公主傑西卡所為。

或者說，這是張陽最後一點念想！

畢竟，除此以外，他還是無法可想，只剩等待一途。

於是——

一分鐘……

兩分鐘……

三分鐘……

他又席地而坐，無視錯覺帶來的各種影響，靜靜地等了足足十分鐘。

從始至終，他臉上都掛著自信的笑容，等待著對手出現。

可正當他打定主意，繼續等下去的時候，意識海之中突然出現了一絲異樣。

終於，來了！

當他感覺到鯤鵬氣息的剎那，張陽心中一喜。

他知道自己的心理活動恐怕逃不脫對方的感知，可是這種感覺卻根本無法控制。

既來之，則安之！

傑西卡知道又如何？

只要她有求於自己，那就還有機會。

好在傑西卡的確沒有繼續跟他捉迷藏的意思，鯤鵬再次出現之後，熟悉的聲音隨之響起。

“好吧！你賭贏了，自信的男人！”

她的聲音不是在意識海深處響起，而是從虛空之中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