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端午進來,一個叼著菸袋,年紀在五十歲左右的老團長笑道:“你看,又來了一個。”
162旅的旅長,眯著眼睛,笑道:“小兄弟,衣服怎麼弄的?哈哈哈,鑽炮灰堆裡去了?”
“哈哈哈!”
“哈哈哈!......”
··············
眾人跟著一起哈哈大笑,因為端午身上的軍裝太髒了,鬼子的血還有黑色的硝煙,幾乎已經令他的一身軍裝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了。甚至連領章都被血汙給遮住了。
端午嘿嘿傻樂,看162旅旅長的旁邊還有一把椅子,他走過去,一屁股便坐了下去。
162旅的旅長與31旅的旅長有些不滿,吊著眼睛看著端午。
其餘的幾個團長也是一樣。因為在他們的眼裡,端午很有可能就是一個大頭兵。頂多當個小排長就不錯了。
更何況,空著的那把椅子不是沒有人坐,屋子裡都是人,團長就有三個。其中有一個還在站著呢。那162旅的旅長讓他坐,他都不敢。但不想端午來了,一屁股便坐在那裡。
那站著的團長,冷笑了一聲道:“小兄弟,你可不客氣啊?你什麼軍銜啊?就敢坐在那裡?”
端午也沒說話,僅是用手,在自己的領章上抹了一下。
兩槓三星。
“················”
那位剛剛還發出不屑冷笑的團長,瞬間覺得很無語。他今年都四十多歲了,才熬了一箇中校副團長的職務。但人家,年紀輕輕,竟然就已經兩槓三星了。
那162旅的張旅長,也不由得多看了端午一眼,問道:“小兄弟,從哪來啊?看你的年紀不到二十歲吧?上校軍銜?莫不是從戰場上撿來的吧?”
張旅長陰陽怪氣,因為他身為旅長,還僅是一個上校軍銜,今年他已經快五十了。但是面前的青年軍官,卻連二十歲都不到,這憑什麼?
“八十八師,獨立團,上校團長端午,請指教。”
端午故意說的很大聲,卻差點把張旅長的鼻子給氣歪了。
因為八十八師是嫡系,這誰特麼的不知道。而且大家都知道你是上校軍銜了。你還用得著那麼大聲嗎?
不過張旅長也不是吃素的,他帶著嘲笑的口吻道:“八十八師又能如何?一樣要不到人。上面有令,一個人不放。我們都在等,看是哪個兔崽子,有這麼大的面子。近一千人,他都給要走了。”
其他人也不忿的附和,說要看到那個兔崽子,非得生撕了他。甚至有人恨的咬牙切齒。
端午表情很尷尬,因為這一屋子的人,說的可能就是他。
但不想也正在這時,那位王連長來了,一進門就趕緊道歉道:“讓各位長官,久等了,久等了。來接洽的特派員還沒有來,抱歉,抱歉。
對了,剛剛有一位師長,是哪位長官?”
“師長?哪裡有師長?”
在座的人,都很驚訝,因為根本沒有什麼師長進來。否則他們又怎麼會不知道?
那王連長蹙眉,冷著臉看向自己的衛兵,那小子在屋裡瞅了一圈,終於在張旅長的旁邊看到了端午。
“是他,就是他!”
那衛兵指向端午,那王連長差點沒有回頭給他一腳。因為一個團長,你告訴我師長來了做什麼?老子躲還躲不及呢。這是聽說師長來了,不得不出現在這裡罷了。
而且果然,但見王連長進來,所有人就只有一句話,那就是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