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晉元氣的一跺腳,轉身走了,也不知道他去幹什麼去了。
而與此同時,兩名獨立團的衛兵則催促道:“快點給我們團座治療啊?”
“哎,哎!”
護士連忙應道,然後在微弱的燈光下,為端午檢查身上的傷。
端午的胳膊與胸前,大大小小的傷口有十多處。很多地方是包紮後,傷口又再度裂開造成的二次出血。
小護士不知道為什麼一個男人傷成這個樣子,還要繼續戰鬥。他應該休息。
“你的身後有傷嗎?讓我看看?”
小護士快速處理了端午身前的傷口,詢問端午背後有沒有傷。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團座的身後怎麼會有傷?”
其中一個衛兵當時就火了,說他們團座身後有傷,那不等同於說他們團座是逃兵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
“算了,別難為她,我身後真有傷,在腿上,幫我看看,我的右腿有點麻。”
端午在這個時候為小護士解圍。而有了端午發話,衛兵自然也不敢多說什麼,只能協助端午趴在地上,然後將端午的褲腳挽上去。
只是這不挽不知道,一挽嚇了一跳。端午的右腿竟然比左腿粗了一圈不止,褲子沒挽到腳踝上方兩寸就已經挽不上去了。
而此時,小護士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連忙拿出剪刀將端午的褲子剪開。
血,還有白色的濃水,順著剪開的褲腿一下子便湧了出來。
“怎麼會這樣?”
兩個警衛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團座竟然是拖著這樣的身體在指揮他們戰鬥。
而那個小護士,也刷的一聲眼淚便下來了。
之前她知道端午因為感染髮燒了,卻從來沒有想過端午的感染竟然這麼嚴重。
“對不起長官,是我錯了。”
小護士哭哭啼啼的。
端午安慰道:“沒事,快點處理吧,還有很多受傷的戰士在等著你呢!”
“是!”
小護士用髒兮兮的袖子抹去自己的眼淚,繼續拿著剪刀剪端午的棉褲。
棉褲裡面早已被血水與濃水擠滿了。當剪刀剪開棉褲,大量的膿血便湧了出來。
小護士急道:“我需要布,乾淨的布。”
但是此時,到哪裡去找什麼乾淨的布。這裡是戰場,又不是後方醫院。別說是布了,連包紮傷口的紗布都沒有,都是從戰士們的白襯衫上扯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