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蛋!”
端午開啟了朱勝忠的手,不耐煩的道:“我就睡個覺,你瞧你們一個個緊張兮兮的。不知道的還以為老子死了呢?都該幹嘛,幹嘛去。”
端午起身,一步兩個臺階的上樓。
謝晉元,趙北山等人,一臉的懵逼,在風中凌亂。然後就罵軍醫道:“你特孃的怎麼搞的。團座在睡覺,你老小子就說他病了?”
“就是,你老小子就是一個庸醫。”
“我真慶幸我還活著。”
“我知道,這老小子之前就是一個獸醫。”
“把這老小子開除了,咱不要了!”
“對,對,打仗他不行,吃飯第一名。”
················
戰士們跟著趙北山一同擠兌老軍醫。
“咋的嘛,獸醫就不是醫生了?”
軍醫不滿的道,因為整個獨立團就他一個軍醫。所有人看病都得找他。
他忙了一個下午,飯還沒吃上一口,卻被人叫庸醫,獸醫,這個五十來歲的小老頭,也要開始發飆了。
但發飆歸發飆,戰士們有病他還得去治。
上一秒,他還想撂挑子,下一秒戰士一喊,立馬就到。
這就是老軍醫,一個默默奉獻,還要被戰士們調侃的老戰士。
他知道戰士們沒有惡意,他們只是在用這種方法,來緩解自己身上的傷痛。
止痛藥?
別想了,給你喝點白酒,那就算止疼了。再給你配點花椒,你連麻藥都省了。
所以有的時候,正規醫生還真就看不了這些戰士們的病。
想要用藥?
沒有!
受傷的人太多,消耗太大,後勤沒有保障。
所以這藥,只能緊著重傷員來用。
端午為什麼沒打盤尼西林?就是因為藥太少了。得省著點用。
但是省,能省的住嗎?二十幾個重傷員,一人打一針,一盒的盤尼西林就沒了。
輕傷員用不用?
倘若不用的話,輕傷也會變成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