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壽宴不歡而散,張明自然是不太高興。但是面對端午,他也不能說什麼,因為任誰都知道端午的手段,而且端午就是一個瘋子,做起事來,根本不管不顧。
甚至張明都不知道端午這些年是怎麼活下來的,得罪了那麼多人,竟然還能好端端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當然了,張明也不是怕了端午,畢竟他可是黨國的元老,如果要真撕破臉,他張明也不是吃素的。
看著落荒而跑的賓客,與一桌子的狼藉,張明微微嘆了一口氣,然後便強忍怒火,擺出了一個請的手勢與端午道:“姑爺既然有事,那就請書房詳談吧?”
端午道:“好,那我們就書房詳談。”
說罷端午與張明聯袂而行,而在兩個人的身後,則是端午的衛隊與北冥宣夜等人。
張明回頭看了一眼,問道:“姑爺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想我張明已經垂垂老矣,對姑爺構不成威脅吧?”
端午道:“哪裡,哪裡?只是他們有守護之責,我也不好太說什麼,還請張老不要介意。”
張明不再說什麼了,而是在前面帶路,穿過中廳,來到了後院到了張明的書房。
張明的書房不算很大,卻非常的雅緻。
一進入房間,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排隔斷書架,將書房內外分開。外面是招待重要客人的小客廳,而裡面則是張明書畫的地方。
張明沒有請端午到書房的裡面坐,端午也就坐在了小客廳上的沙發上。
正在這時,張明要讓丫鬟去沏茶,但端午卻阻止了。而是讓那丫鬟離開去做自己的事情,而此時,北冥宣夜等人也在檢查了一下室內環境後便退了出去。
但見衛兵都退了出去,張明這才道:“姑爺來此到底有何貴幹?”
端午笑道:“坐一會,張老請便,你寫字也好,畫畫也好,但就是不要出這間屋子。”
張明的面色瞬間便陰沉了下來,沉聲問道:“姑爺這是何意?”
端午看向張明冷笑道:“張老,我看您這是有些不滿意啊?不過也是,我今天突然造訪的確打擾了您的生日。但是,我既然來了,就一定有一個說法給你。”
說到此處,端午起身,在屋子裡一邊踱著步子一邊道:“張老也是黨國元老了,我信的過你的為人,你是老一輩的革命者,為這個國家流過血,也付出過很多很多。
但是,你也相應的獲得了今時今日的地位,財富,名望,權力,等等這些。”
張明怒道:“端午,你到底想要說什麼?我張明可未曾得罪過你?如果你覺得老夫好欺負,那你可就大錯特錯了。”
端午嗤笑了一聲道:“張老無須動怒,如果我要真的想要動你,恐怕你此時已經進入軍統大牢裡去了。”
張明不屑的道:“你在嚇唬我?區區軍統他敢抓我?那你就讓他們來吧?而且,我張明行得正坐得端,我倒是要看看,他軍統能給我羅疊出什麼證據來?”
端午不為所動,而是依舊悠閒的踱步道:“張老行的正坐的端,那麼家裡這些人呢?有沒有人勾結日本人,為日本人做事呢?張老,我今天來,那是給你面子,讓你自己想出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但如果張老你如此不配合,那麼我也就不需要多管閒事了。咱們一切以證據說話。”
說到此處,端午便欲離去,因為敲山震虎他已經做完,接下來就等桂福樓的老闆去聯絡黃大牙,然後順藤摸瓜找到日諜。
但不想此時,那張明卻突然一驚,上前一步,攔住端午道:“姑爺何不把話說清楚?若是我家裡有人私通日本人,不用你來抓,我親自把他們送到軍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