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野少將一邊失意一邊向自己那已經被爆炸餘波吹倒的帳篷走去,他要將幾份重要的檔案找出來。
只是不想也正在這時,一柄鋒利的刺刀,冷不丁地從他的肚子里長了出來。
他的身體猛然一頓,身體像被釘子釘住一般。
他艱難的低下頭,目光緩緩下移,那刺刀在火光下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寒光,鮮血如同細流般沿著刀刃緩緩滴落,一點點染紅了他的上衣。
此時,正野少將的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震驚,因為這是他的營地,四周都是他的下屬,但是卻有人在這種情況來刺殺他,那麼這個人,要有多麼的大膽?
他唇齒微張,本能的想要呼喊,而只要他一發出聲音,不管對方是誰都會死於他手下的亂槍之下。
但可惜的是,就在這時,一隻手捂住了他的嘴巴,然後他便感覺到腹部傳來的,撕心裂肺的刺痛。
那種痛,如同洶湧的波濤般席捲而來,瞬間席捲了他的全身,彷彿有千萬根針在同一時刻扎刺著他的肌膚和內臟。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額頭上青筋暴起,宛如蚯蚓般扭曲,豆大的汗珠不斷從額頭滾落,滴落在腳下的灰燼之中。
在這一剎那,正野少將的腦海中猶如走馬燈般閃過了他這一生的種種畫面。
他彷彿看到了自己年少時,滿懷壯志地踏入軍校的大門,那時的他眼神堅定,對未來充滿了無限的憧憬。
他看到了自己在戰場上英勇無畏,帶領士兵衝鋒陷陣,揮舞著軍刀,與敵人殊死搏鬥。
他還看到了自己晉升為少將時的榮耀時刻,那時的他站在領獎臺上,胸前掛滿了勳章,接受著無數人的阿諛與奉承,……
然而,那些曾經的輝煌與榮耀,此刻都如過眼雲煙,變得模糊而遙遠,彷彿從未真正存在過。
他想起了自己的家人,想起了妻子溫柔的笑容和女兒天真的臉龐。
那些溫暖的畫面如同電影般在腦海中回放,他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愧疚與不捨。
他知道自己再也無法回到她們的身邊,再也無法履行一個丈夫和父親的職責,再也無法聽到妻子的低語和女兒的歡笑。
他的眼角滑落了一滴淚珠,那淚珠與汗水混雜在一起,悄無聲息地滴落在泥土之中,化作了他最後的遺憾。
他回憶起自己曾經的豪言壯語,那些年少輕狂。
但此時,自己終究還是敗了,敗給了這場殘酷的戰爭。
他的心中充滿了不甘與無奈,但他也明白,這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
他後悔,後悔自己當初的決定,後悔來到中國參加這場本就不該參與的戰爭。
他渴望回到家鄉,渴望與家人團聚,渴望過上平靜而幸福的生活。
然而,這一切都已經成為了奢望。
正野少將的身體開始顫抖,他的眼神逐漸變得渙散而迷離。他感到自己的生命正在迅速流逝,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正在將他拉向無盡的黑暗。
他努力地想要抓住些什麼,想要留住些什麼,然而卻什麼也抓不住,什麼也留不住。
最終,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一切都歸於了平靜,只留下腳下那片被鮮血染紅的大地於無盡的悔恨。
殺人之後,端午迅速離開,身影在夜色與混亂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對,殺人的正是端午,端午在之前的襲擊中,獨眼龍等人帶著人撤退了,他並沒有走,而是換上了一名鬼子軍曹的軍裝。、
他留在鬼子的營地內等待時機。
先有正野少將帶著人前去勘察現場,後有趙老蔫在鬼子營地的東側唱戲吸引鬼子的注意力。
端午趁機炸掉了鬼子的軍火庫,引發了極大的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