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燈大師若然只是說出自己的見解,無論對錯,也就罷了,許辰此番來也不是為了出什麼風頭,可對方一再陰陽怪氣冷嘲熱諷,更是點出了讓自己離場的說法,荒謬之極,他怎能再忍!
“我什麼我,你若是說到了點子上,還則罷了,什麼氣眼,一套一套的,無稽之談!”
許辰自然是不在乎這天燈大師作何感想,實話實說而已,再者,在他許九皇面前,還能凡人比他更懂?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這是什麼態度?在這裡質疑什麼?天燈大師還未真正出手,你怎能就著急下定論?”
那女專家眉眼一冷,駁斥了一句許辰。
“我什麼態度,用你管?我下定論自然有我下定論的原因,我也還未出手,你又質疑什麼?”
許辰早看不慣這女子女專家,自然也是不會給此女面子,直接回敬一句。
那雲大師在一旁微微點頭,心中也是舒爽不已,雖說他還不清楚許辰是如何看出門道,但真人當前,便是在風水玄術這一塊,說不定也是眼光獨到。
劉秘書也是暗暗咋舌,這許先生的氣場,他可是領略過,可一看到白襯衫歐陽書記的臉色,也是不禁替許辰捏了一把冷汗。
倒是那王教授面色緩和了一些,那天燈大師便是有點能耐,可當著他們幾個省裡來的專家面前,架子擺得都快高到天上去。
且隱隱看著,連歐陽書記的身份都沒此人搞,這時許辰站出來當面質疑此人,他從事研究多年,還是第一次這麼希望許辰能拿出真本事,打這天燈大師的臉。
“好了好了,許大師,我請你們來,是為了解決問題,意見出現分歧也是正常,咱都冷靜冷靜,要不這樣,你先說說你的看法,我們聽聽,可好?”
歐陽書記自是不願意看到這種氛圍,雖說當下內心偏向和重視的是天燈大師,但表面上還得是要顧全大局,即便是要將許大師“請”離這裡,也得是有著說的過去的理由。
“看法嘛,我自然是會說,只不過這位天燈大師剛剛說了,他若施法,心境不能有所影響,還說我這位假大師在旁,會影響到他…正好,我也一樣,我若是談論我的見解,也得是保持好的心情,便是讓這天燈大師,也暫時離開吧。”
這話一落,全場死寂,那天燈大師氣得連墨鏡都直接摘下,手指微微發顫,你你你個不停。
這一來,歐陽書記也是面色不悅了,你如此年輕,便是懂點這方面的門道,也是有限,這跟你能參加江東聚會,並無直接聯絡。
而且在這歐陽書記看來,他那般說話,算是客氣了,你若是直接說出見解也罷了,現在當眾不給天燈大師面子,萬一惹怒了天燈大師,將這事情搞砸了,事關十幾萬花農的飯碗,他頭上這頂烏紗,有可能不保,如何能不上火。
“許大師,這裡的事情,你可以不用管了,麻煩你跑一趟,實在是不好意思,劉秘,送客!”
俗話說軟刀子更傷人,這話表面客客氣氣,實際上已經是不給許辰面子。
聞言,許辰面色微微一頓,見此也是沒有多說什麼,已經打算離開,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對方都已經嫌他是多餘的了,他還何必打自己的臉,替對方解憂。
便是他許九皇五百年心境,也是沒這麼大的心。
“歐陽書記,先不急,在這許大師離開前,先讓他說說他的見解!想我李天燈入堪輿一門幾十載,面對這樣的棘手情況,尚且不敢打包票,這年輕的許大師信心滿滿,不妨聽聽他的‘真知灼見’!學海無涯,達者為師嘛,哈哈。”
這下,那天燈大師心情頓好,這才重新戴上了墨鏡,又施施然坐下,顯得是那般神清氣爽。
堂堂武州市委書記這般給面子,他一個半吊子風水先生,以前那裡有這般待遇,自然是想著慢慢享受,與此同時,順便看這許大師如何收場,更是錦上添花,爽的不要不要的。
這話一落,那女專家率先點頭,心中自是覺得這天燈大師胸懷若谷,不但沒跟這許大師計較,且給年輕晚輩機會,若華國真有玄學大師,也得是這天燈大師這般姿態。
至於那許大師,在她心目中,可就是遠遠不及了,帶著偏見的她,當然是不覺得自己所想,有何不妥。
“天燈大師,這就不必了吧。”
歐陽書記本就覺得許大師太過年輕,不夠靠譜,又覺得時間寶貴,當下也是希望天燈大師趕緊出手,哪裡有什麼心情聽許大師發言。
“劉秘,還愣著幹嘛,可別耽誤了許大師的寶貴時間。”歐陽書記再度跟劉秘書發話,儼然是不想再耗費時間。
這下,氛圍多少是有些尷尬,看向許辰和雲大師的目光,齊刷刷的,除了那王教授稍微有點不忍之外,餘下之人,多是抱著看戲的心情,尤其是那女專家,更是絲絲得意浮現臉上,毫無掩飾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