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唐二爺頭疼見面禮一事,後一步趕來的丁老董也是一臉黯淡。
許先生現在的盛名可謂是如日中天,他便是丁家的掌舵人,身價不止十億,卻是頭一次不止該挑選什麼禮物。
且一路趕來,走的是西線高速,不少外省的豪車接連開過,以丁老董的眼界,自然是猜到這些外省豪車出現的目的,這更是令他倍感壓力頭大不已。
除了蔣家之外,就他得到的訊息,除了唐家和袁疤爺之外,外省不少慕名而來的身份顯赫之人,爛大街一般,數不勝數,便是江廣那頭的第一家族周家,也是派人前來,只是不清楚出現在萬州的,究竟在周家屬於什麼級別。
“近水樓臺先得月!”
丁老董腦子裡只有這個念頭,他雖不諳武道之事,可底下的武道客卿,在江東還是有點牌面,這一次也是去了丹谷,回來跟他報告丹谷發生之事,更是將許大師直接成為仙師。
當時他直接問此人,現在的許大師放在華國武道界,屬於什麼級別。
“丁老,天武榜第六,若是軍界拉攏,至少少將軍銜。”
丁老董聞言,當場幾乎驚掉了下巴,回神之後,與那武道客卿的看法一致。
“江東的確是小了,這許大師著眼的可是整個華國啊!”
就此,丁老董連丁氏集團董事會議都直接拋下,得知萬州這邊壽宴一事,直接在日曆上畫了紅圈。
而在他的座駕上了高速之後,得知唐二爺的座駕已經先他一步,當下目光一凝,近十年來,第一次下令司機加速……
……
萬州大酒店大廳,許哲等人聞聲魚貫而出,並非全是因為袁疤爺的出現,而是燕京大學的學者字成。
但凡是身份顯赫之人,多半喜歡跟詩詞字畫沾惹上點關係,不管是不是外界常說的附庸風雅,至少表面工作是做足了。
且這位出差來江都的老學者,不僅僅只是業餘愛好,一手毛筆字打小練習,技藝上算是小成,偶有佳作,在市面上乃至小型拍賣會,便是達不到大師級別的以尺論價,一副賣出幾萬甚至十萬的價格,也是常事。
而這幅書法作品,乃這位老學者精心所著,獻於許老爺子,這番心意誠意,在許哲等人眼裡,自然是彌足珍貴。
這一來,眾人的注意力暫且被轉移,皆是圍到老學者身旁,連連叫好,便是許辰父親也是概莫能外,這老學者雖說在書法界不算大師,但也不是大哥許麒這種玩票性質的業餘愛好者可以比擬,能駐足欣賞欣賞,也是幸事。
“柔中帶剛,瀟灑飄逸,黃老,高吶!”
許麒畢竟是得過業餘書法三等獎,連連讚辭,神采恢復了過來,心情好了不少,暫時按捺下對於袁總那番表現的好奇心。
“嗯,黃老師妙筆天成,這字我就收下了,定當好好珍藏!”許哲神色微盎,從黃老手中接過這幅書法作品,微微頜首,自然是神清氣爽。
如今老部下到場,林書記也在身旁,整合一事已經有了大致脈絡,而自己孫女就讀的高等學府師者賞面而來,又是贈出書法作品,這可謂是好事連連,如何不開心。
黃老則是享受著眾人的讚辭,心頭很是受落,這褒獎的人裡頭,可是有地方市縣的一把手在,他雖說是博士後導師,但書法畢竟不是他的專業領域,能得到這般大人物的讚辭,自然也是心情大好。
隨即,見眾人熱情高漲,盛情難卻之下,這老學者再度磨墨,微微思量著,準備為許杜鵑這個院裡高材生的姥姥,再揮毫一番。
眾人圍觀駐足的同時,許豪和許川等幾名許家人擠到一起,目光落在李梵霞身上,已經是按捺不住,小聲討論了起來。
許川不懂,可他許豪卻是知曉袁總的底細,越想越是感到驚怕,堂堂一個江都大佬,怎會這般姿態謙卑,根本是拿許寅夫婦倆當頂頭上司對待,且許辰那小子一臉悠哉悠哉的,也是有些奇怪。
“堂叔,我感覺不對勁啊,二嬸是開公司的,多少也是認識點人,會不會是找個相像的人來忽悠撐面子的,要不然怎麼屁股都不挨座,就跑了?”
許川這話聲音不小,落到許辰耳裡,許辰微微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