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三是在第二天中午醒過來的。
可憐的陸三,原來以為演戲會用道具,哪知道道具組也忒不負責了,用的竟然是貨真價實的烈酒,一斤下肚,他就直接懵逼了。
醒來的時候頭還昏昏沉沉的,聽小少爺說那張先生讓他醒了之後過去找他,陸三一陣腿軟,我才剛醒,頭還疼著呢,不會再演一場戲吧?
我又不是個演員,別設計那些情節好不!
聽說張十二在柴房等他,陸三還有些奇怪,這個張先生不去書房,去柴房幹嘛?莫非讓自己去劈柴?
額,不會吧?這又是個啥套路?
懷著無比忐忑的心情,陸三敲了敲柴房的門,然後張十二那熟悉的聲音從裡面傳來:“進來吧。”
推門進去,撲鼻而來的就是昨天晚上把自己灌醉的那濃郁的酒香之氣,陸三搭眼一看,這是些什麼東西?
只見一個大鐵鍋裡放著個大酒罈子,然後接著各種竹管,最後從竹管裡流出來的東西都進了地上放著的罈子裡。
張十二從罈子裡盛了一小勺烈酒,遞給陸三:“來,嚐嚐。”
“哦。”
陸三可再也不敢像昨天晚上那樣來個一口悶,而是稍微舔了一下。
哇,好辣,好香!
這是昨天那烈酒!
這東西?難道是做烈酒的?
陸三再看向張十二的時候,就變得崇拜起來,這個張先生不僅書教的好,怎麼連釀造烈酒這麼複雜的東西都會呀!
張十二“呵呵”一笑道:“你也看到了,昨天你喝的那烈酒就是由這個東西做出來的,我每天還要去上課,不能守在這。而其他人,我們都信不過。只有你,不僅兩位小姐信得過,我也信你能做好,所以這釀酒的工作才準備交給你!”
昨天晚上,張十二已經跟陸馥婧溝通了,這製作烈酒之事非同尋常,必須讓一個信得過的人親手做。
陸馥婧跟陳巧兮最後的推薦都是陸三。
陸三的父母都是陸府下人,早些年受過陸子良的恩,所以一直呆在陸家,連姓都改成了“陸”姓,直到生了陸三,陸三從小也在陸家長大。
對於這陸三一家,陸家人格外照顧,他們名為下人,但實際沒有幾個人把他們當下人,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陸三,自然經得住信任。
這也是為什麼昨天陳巧兮首推之人就是陸三的原因。
雖然只接觸了半天,但張十二對這個實誠的小夥子印象不錯,說他那就是他了。
張十二隨後又跟陸三講了這烈酒釀造之事的重要性,陸家對陸三的信任,加上他刻意渲染的凝重氣氛,陸三隻感覺好像陸家把百年基業都壓在了他的身上,擔子很重呀!
感動之餘,陸三也跟張十二保證,只要他在一天,這釀造烈酒之事就絕不會對第二個人說起,他在酒在,他不在,酒還在!
聽的張十二都差點熱淚盈眶。
尼瑪,這貨不去做推銷真是屈才了呀!
把陸三坑去做烈酒之後,張十二又清閒了下來,來到講堂給孩子們補故事。
沒辦法,跟更新小說一樣,欠更就要補回來,做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做太監。
張十二深以為然。
…………
早上,酒樓都未開張。
梁州一家茶館裡,一群人都圍在一起,熱火朝天的討論著什麼。
“你們有沒有聽說昨天陸家酒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