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兄這是何意?”趙一惘不解,蕭山鳴倒是看出了些端倪,他道:“難道幾位沒有發現,這府裡也太安靜了一些。三千舵的舵主與幾位長老都在酣戰,這鬧出來的動靜最少聲傳數里,但卻不見有人來支援,難道你們不覺得詭異?”
趙一惘皺眉道:“卻是如此,就連帶我們進府的那個肥和尚,現在也不見了蹤影。”
這時,段雲樓走了過來。她陰沉著臉,冷冷的瞧了眼董平便道:“奴家不知董公子已是新婚燕爾,沒早些送上一份賀禮,真當是失禮。”
阮瀝像護食的家燕一般將董平的頭攬在了懷裡,瞥了段雲樓一眼道:“我們成婚關你什麼事,我們也不要你的賀禮!”阮瀝自從知曉段雲樓為救董平不惜孤身犯險後,便隱隱覺得二人的關係非同尋常。此時再瞧這段雲樓長的標緻,更是不喜歡她。
段雲樓看著阮瀝,眼中是說不盡的複雜意味。孫明香察覺到場中的火藥味兒十足,便笑吟吟的開口道:“剛才還要多謝姑娘出手相救。”
段雲樓將身子扭到一邊,不再去看董平。她淡淡道:“我可沒打算出手救你們,是那奴才不聽管教,擅自出手的。噔等回去了,我便扒他的皮,抽他的筋。”
林三川見董平傷勢嚴重,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早就哭成了淚人,他上前給段雲樓跪下,連磕了幾個頭:“段小姐,您念在與我家公子還有一段交情,便發發善心,救救他吧!”
段雲樓見林三川這架勢,實在是冷不下臉,“先出府,城東的老韓藥鋪是我手下的人,他有些醫術……”
段雲樓一言未必,林三川又梆梆磕了幾個頭。
蕭山鳴將董平揹負起來經過段雲樓時,董平奄奄道:“多謝……”
段雲樓合起雙目卻是沒再理他。
屋內。
琴棋書畫這陣法著實厲害,四合之下,將衛理死死的困在原處。這陣法從外入裡,不僅封住了衛理的身軀,還逐漸封鎖起他的經脈。
衛理微笑道:“霏娥宮的風月陣法著實名不虛傳,加上四位姑娘是同胞姐妹心意相通,用起來更加無痕圓潤。”
聽琴姑娘聞言厲聲道:“你知道厲害變好,我奉勸閣下,還是早些將我宮的弟子交出來的好!”
落棋瞪了聽琴一眼道:“你跟他廢話什麼,先將他打個半死,他不交也得交。”
而呆呆立在大廳中央的一丈紅,目光空洞,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忽而,她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匕首,緩緩的朝前方走去。
衛理搖頭笑了起來:“若是四位姑娘再厲害一些,那衛某今日怕是真的會被四位大個半死,但四位姑娘今日錯就錯在你們小瞧了我衛某人。”
忽然之間,驟變突生。
衛理面容一獰,身軀陡然一震,便聽的有啪啪的瓷器龜裂聲傳來。
四位姑娘大驚失色,落棋大喊一聲:“撤!”隨之,便是一股震古爍今的磅礴真氣從衛理身上噴湧而出!四位姑娘皆是一聲哀鳴,便倒落在地。
隨後,衛理縮地成寸,一步來至一丈紅身前,將其緊緊抱在了懷裡。
衛理玩味道:“四年不見,你倒是越發的有味道了起來。”
一丈紅由眼神空洞,忽而轉成嫣然一笑。
“那你可要多看幾眼。”
一丈紅將手從衛理胸前移開,十寸長的匕首,連柄盡數沒入了衛理的胸膛。
一丈紅見如此輕易得手,不由得也有些傻了。她喃喃道:“你可以躲開的……”
衛理身子忽然軟了起來,一個不注意,他就會倒地不起。但他仍死死的抱著一丈紅,微笑道:“我若放手了,那就再也抱不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