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掌落在鐵欄杆上,頓時就印出了一個碩大的斷裂掌印。
董平連連彈指,才將剩餘的掌勁給抵消過去。
“好小子!”
高山舛話音還未落,他的下一掌就打了出來。這一掌來是勢力更猛,董平只感覺氣宮空虛,這一掌他是萬萬抵抗不了。
突然,一道更為凌冽的掌風從山谷右側襲來,硬生生將高山舛這一掌給抵消了去。
高山舛猛然回頭,待他看清來人後方才淡淡道:“鹿谷主。”
剎那間,又是一道身影從鹿谷主身後躥出,猛撲向高山舛。
“高山舛,我敬你早來蓮蓬獄一步,所以對你處處忍讓,但你莫要欺人太甚!”
高山舛連連打出幾掌護在身前後,冷笑道:“公孫軒,你莫以為你在燕臨將舵中機密出賣給此人的破事老子不知道。今日我不光要殺他,連你我也要一併給收拾了!”
兩人正打得難分難解時,鹿谷主飄然而來,左右一推手,就將二人輕描淡寫的給分開了。
“都是一個舵裡的兄弟,打打殺殺切莫傷了和氣。”
高山舛先是驚訝於鹿谷主的實力高深,隨後他又板起臉來道:“鹿長林,公孫軒,今日你們二人沆瀣一氣,我姓高的不是你們對手。但你們也別忘了,這蓮蓬獄可以姓土也可以姓高。但為獨,姓不了你們的鹿跟公孫!”
說罷,高山舛便帶著一干人等憤憤的走了。
待他走後,公孫軒皺眉道:“鹿兄,難道這幾年來,你都這樣受他高山舛的窩囊氣!”
鹿長林分外無奈道:“公孫兄,高香主可是土護法的親信吶。我一無銀兩二無人脈,這窩囊氣我不受行嗎?”
公孫軒聽的生氣,但對鹿長林的說辭亦是無言以對。而他二人身後的董平,卻是將這一番情景都看在了眼裡。
將這一攤子事給處理乾淨了已經是傍晚,平常這個功夫都是看守們對囚犯動性的點。但今日,卻是沒人敢來董平他們所在的這一方了。
公孫軒陰沉著臉,提著兩大壇酒來到董平所在的石牢前,朗聲道:“喝!”
董平將公孫軒手中的酒罈按下道:“這酒不著急喝,我倒是有個事想求公孫老弟。”
公孫軒深深看了董平一眼後道:“董兄,我看你還是不要說的好。你說了我辦不到,便是不義。我辦到了便是不忠,董兄難道想讓兄弟我變成不忠不義之人?”
董平嘿嘿一笑道:“公孫老弟說到哪裡去了,我只是想讓你代我寫一封信送到鹿嶽書院,報個平安罷了。”
公孫軒沉吟了片刻道:“這倒是可以。”
董平微笑道:“那我就先謝過兄弟了,但這信必須要老弟你親自去送,這事交給別人我不放心。”
公孫軒答非所問道:“看這天色,明日有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