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田柱正對著空無一人的水面,連連揮刀砍著。他身後計程車兵正瞠目結舌的瞧著他,林三川捂著胸前的傷口,縱身而起,便踏在了水面之上。
“田將軍,你醒醒!”林三川奪過田柱的刀,又抓住他的雙肩猛烈搖晃兩,田柱那稍顯混沌的雙眸便驟然恢復了清明。
看清眼前之人後,田柱呵呵一笑道:“林兄弟,你說的那細作已然被我給斬了!”
“魔怔了!”林三川此時也沒空理田柱,他暗啐一聲後,便放眼往前方眺望而去。一望之下,林三川果然瞧見在前方五六十丈處,正有一人奮力遊著。
林三川奪過一人手中的長弓利箭,對著那人唰唰就是兩箭。但這一用力,卻是扯動了胸前的傷口。兩箭射出,一箭插在了那人的身上,而另一箭則擦著那人的身子落進了水裡。
“追啊!”林三川無奈大喊一聲後,田柱才算徹底回過神來,他道:“走,跟著三川兄弟去追那細作!”
一艘輕舟載著十幾人快速往前遊弋著,田柱注意到正捂著胸前傷口,呲牙咧嘴的林三川便開口道:“三川兄弟,你的傷沒事吧?”
林三川一擺手,毫不在意的說道:“沒什麼,皮外傷而已。倒是田將軍你,對著那水面瞎砍個什麼勁兒?”
田柱聞言搖頭道:“方才阿龍來報,說是你讓我派人將東邊的大船給圍住。我一聽便知道應該是你發現咱們這裡進了細作了,於是我便派人把船給圍了。我知道三川兄弟你已然進了水,為了不打草驚蛇,我便按兵不動,也好接應你。但忽然,我察覺水中打起來的,正當我要帶著兄弟們入水時,卻看見一個人潛了上來,我一瞧不是你,舉刀便砍。我本是將那人殺了的,怎的……怎的就又沒人了呢?”
聞言,林三川不由得想起了無界山莊,他搖頭道:“莫非是那人施展了什麼奇門幻術,迷惑了咱們的視線?那時我在水中也是,我本看到我的掌力已經打在他身上了,但一轉眼的工夫,那人就消失不見了。”
田柱點頭道:“這奇門幻術,我也是有所耳聞,但一直未曾親眼瞧見過,誰想到今日一個不注意,便中了道了。”
林三川聞言笑道:“幻術這東西倒是也沒什麼稀奇的,想從前我在大漠待過一陣子,時常瞧見海市蜃樓,我覺得老天爺的幻術,才真是造化神奇呢。”
田柱笑道:“林兄弟的生平經歷果然豐富,老兄佩服。說起來,林兄弟可曾瞧見那人長什麼樣子了?”
林三川聞言皺眉道:“想來那人生的也是噁心,只見他那整張臉像是被大火燎過一樣,光滑無比,而且他那臉上好似還文著一幅畫。”
“一幅畫?”
林三川稍稍琢磨了片刻便又搖頭道:“應該是半幅,至於畫的是什麼我看不出來,但著實嚇人的很。”
林三川話音剛落,輕舟便停了下來。只瞧得一士兵從水裡撈出一支箭矢道:“離羊淵島太近,不能再往前追了。”林三川聞言一探身,便將那支箭矢給奪了過來。他仔細觀察了一番後笑道:“不用再追了,根據這箭上的殘留的血肉來看。我這一箭應該傷到了他的心肺,他即使回去,那也是命不久矣。”
聞言,田柱笑道:“這次當的是多虧三川兄弟了,要是因為那細作咱們這裡後方失火,那還了得。”
林三川聽得田柱的誇獎,想笑,卻又變成了呲牙咧嘴。他捂著胸口說道:“他孃的,雖說是小傷,但也疼的厲害。”
見狀,田柱登時喝道:“調頭往回走!”
但這船還沒行到半路,林三川便猛然倒了下來,只見他雙眼一閉,便不省人事。“三川兄弟,三川兄弟!”田柱甚是焦急的拍了拍林三川的臉後,便瞧見林三川胸口的傷竟已有發黑的跡象。
“那人的兵刃上有毒!”田柱心中一涼,便一躍跳下了船,他游到船後,將一身力氣催動到極致,就雙手推船,奮力往前遊了起來。
快慢之間,這船總算是趕了回去。
隨軍而行的老軍醫,抄著手走了過來。
田柱焦急道:“先生,三川兄弟他還有救吧!”
老軍醫笑道:“放心,出不了人命。那傷人的兵刃應該是在水中泡的太久了,其毒性已然散了七七八八,再加上林兄弟的受的傷並不嚴重,所以並無大礙。老夫已為其拔了毒,他再好好休息兩日便又能活蹦亂跳了。”
田柱聽罷,這才算放下心來,他自語道:該去向章將軍請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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