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阮瀝回頭看了看一直默不作聲的綠珠兒說道:“綠珠兒妹妹,你也隨我一起留下來,我是最捨不得你的。”
“我雖也捨不得阮姐姐,但我已答應了玉書哥哥要服侍他一輩子,怎能一直留在這裡。”想罷,綠珠兒笑道:“我一瞧見那條大毒蛇便頭疼的厲害,我還是跟著孫姐姐她們回北莽的好。”
說到此處,綠珠兒便蹦跳著出了客棧。
阮瀝正想出去送,卻被老闆娘一把拉住了手腕:“妮子,這人吶,最要緊的便是要有眼力勁兒,你可記住了。若是記不住,那你這往後的日子,可就得吃虧的。”
阮瀝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此時孫鵬站了起來,他將散落在地上的圓環挨個撿起來後,便默不作聲的走出了客棧。蕭山鳴上了
樓去收拾行李,孫明顯又過來囑咐了阮瀝幾句貼心話。
這本是該安睡的夜裡,又各自散去。
蕭山鳴三人行於終究是安靜下來的街市之上,孫明香依靠在蕭山鳴的肩頭,如釋重負的說道:“山鳴哥,我當真是對不住你。你從前是怎樣過來的,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我,而我卻將自己那些微不足道的秘密當成了寶貝。”
聞言,綠珠兒笑道:“孫姐姐你就是這般人,自己的那些苦楚就算是在心裡結成了黃蓮,也不願意說出來苦一苦別人。”
蕭山鳴笑道:“過去的事有什麼好說的,有那閒工夫還不如說說以後該怎麼過。”
孫明香微笑道:“話雖這麼說,但我還是想講給你聽。”
“那就路上說吧,這路不是還長呢嗎。”
“路上說。”
正當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交談時,打對面忽的走過來個怪人。只瞧那人身著一身黑衣,頭戴個大斗笠,將臉全都藏在了陰影之下。
這人走路一蹦一跳的,倒是歡快的很。但他長得只比蕭山鳴捱了半個頭,倒不像是個孩子。
這人經過蕭山鳴三人時,嘴裡還不曉得唸叨著什麼。蕭山鳴心中一凌,他能察覺的到,這來人的修為當的是深不可測。但這人卻是分毫沒有留意他們三人,徑直便走了過去。
綠珠兒盯著那人的背影看了半晌後嘟囔道:“這人像是在哪兒見過……”
且說客棧之中,阮瀝正坐在門檻上愣著神時,老闆娘打了個哈欠說道:“小妮子,你去將後院裡的柴給劈了。”
阮瀝回過神來說道:“我以前做雜役時,可沒有在半夜裡劈過柴。”
老闆娘微笑道:“你這還頂起嘴來了,那我便告訴你,你做雜役自然不用半夜裡劈柴,但你現在劈的柴可是在給你董大哥還帳。怎的?你不願意?”
阮瀝聞言忙的站起來說道:“願意願意,為董大哥做什麼事,我都是心甘情願的。”說罷,她便急匆匆的穿過大堂往後院跑去。
見狀,老闆娘自語道:“這妮子,倒是重情義的很。折騰了大半夜,總算是能關門了。”
“關門,那可不行。因為,費大人來了。”
聽得這耳邊傳來的怪聲,老闆娘本已襲上來的睡意登時散去了。她慌張的左右瞧瞧,只見得身旁空無一人。
“老闆娘,費大人在這兒呢。”
瘦高的男子站在店門口,摘下了斗笠,露出一面花哨的油彩面具。
老闆娘驚駭的盯著這個宛如鬼魅般的身影,不由自主的顫抖著聲音說道:“客官您是打尖兒…還是住店……”
費休羅聞言嘻嘻笑道:“住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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