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傳言說,那泅覃的面具下藏著一張鬼臉,有攝人心魄的厲害。龍正風器重他,也正是因此才器重他。”閆壽月聽罷咯咯笑了起來:“說的倒是玄奇,但我則認為,那泅覃只是會些奇門幻術罷了。那日來島上的人我覺得是泅覃無疑,他用些歪門邪道的手段,打探到了老頭子已死的訊息,然後又被那些當兵的捉了去。”
閆壽陽恍然大悟道:“那泅覃經不住拷打,便將老頭子死了的訊息透露了出來,因此那軍隊才會分兵出來攻打我閆家。”說罷,閆壽陽又是搖頭道:“但這也說不太通,那泅覃來之前定然不曉得老頭子已經死了,那他又是為何而來?”
“豬腦子,依我看那龍家來打探我閆家的訊息已成了慣例,但那老頭子渾渾噩噩,沒有察覺到罷了。而且你又為什麼認為,是那泅覃被嚴刑拷打才將訊息吐露出去的?難道就不能是龍正風,親口告訴那千島府駐軍的?”閆壽月這一番話在閆壽陽聽來就像是個極大的笑話,他忍不住打了兩個滾兒後說道:“你也太異想天開了些,若龍正風真那麼做了,那也不會落的個與千島府駐軍大動干戈的下場。”
閆壽月微笑道:“要不說你是個豬腦子呢,連這點都想不明白。我只能說龍正風這一招棋走的甚是高明呢,他將老頭子死了的訊息透露出去,引的敵軍分兵。這一來,不僅減輕了自家的壓力,還能借這一招打壓我閆家。能在危急關頭想出此等一舉兩得的法子,那龍正風可以說的上是個奇才。”
“誇誇其談,咱們在猜忌別人之前,還是想想老頭子到底是被誰殺的吧。若是被千島府的駐軍所暗殺的,那一切倒都說的通了。”閆壽陽這麼一說,閆壽月便更是面露厭惡:“老頭子死於誰手,你稍微動動腦子便也曉得了。”
“哦?”
閆壽月回道:“自然是被大掌櫃殺的。”
閆壽陽若有所思:“大掌櫃?老頭子為那大掌櫃辦事也有幾年了吧,那大掌櫃既然要殺老頭子,為何連他派來監視老頭子的人也一併殺了?”
閆壽月搖頭道:“能暗中掌控老頭子的那般人物,其心思我也猜不透。但之後我在老頭子屋內翻找時,發現老頭子與那大掌櫃的來信,皆被盡數給撕了個粉碎。”
“飛鳥盡,良弓藏。看來老頭子自作聰明一輩子,也免不了落得個棄子的下場。”閆壽陽感嘆道。
“若今夜過去了,龍家還沒被攻破,那咱們以後可要更加小心龍家了。龍正風的野心之大你我兄妹二人不能望其項背,這小小的千島府註定是困不住他的。”說罷,閆壽月便欲轉身離去。
閆壽陽笑道:“怎的,還是忍不住要去尋你那幾個面首了?”
“廢物!誰像你一般滿腦子裝的都是財色酒氣,雖說那幾百人翻不起什麼風浪,但我還是要親自上前坐陣的。你便留在這裡,好好的數你那些銀子吧!”
其話音還未落,她便一甩袖就走了。
大船之上,盔甲染血的田柱帶著滿身殺氣便闖進了船艙裡。他一進去便吼道:“章將軍,你為何在這節骨眼兒上將我傳回來!”
章澤蘭打量了田柱一眼後微笑道:“不錯,氣勢不錯。將你這一軍副將給傳回來,自當是有重要軍令交給你。”說罷,章澤蘭將一張卷好的地圖平鋪在桌上後道:“田將軍請過來瞧瞧。”
田柱走上前,只掃了一眼後便說道:“這不就是千島府的島嶼分佈圖麼,我田柱就算再不濟,也將其謹記在心裡了。”
章澤蘭聞言一指地圖道:“既然如此,那這幾座小島你可去過?”
田柱沉思了片刻後道:“這…應該是幾座荒島吧?”
“這可不是荒島,而是千島府水匪的咽喉。水匪從大理採購糧草,而這些島便是他們來回的中轉要地。”章澤蘭說罷,田柱的激動之色已是無法言表。三軍未動,糧草先行。田柱這老兵油子,自當曉得這些小島對千島府中的水匪來說何其重要。如同章澤蘭所言,這便是咽喉!
章澤蘭微笑道:“本將想了想,在軍營裡,能擔此重任的除了我之外,那便只有你了。若本將現在說,任你田將軍點五百精兵強將,連夜將這些島嶼一併佔領,你可做的到?”
“末將…末將定不辱使命!”
且說在兩軍皆是緊張非常的前線之上,林三川倒顯得頗為悠閒。他沒搭一支箭,對面便會有一人倒地。但他曉得這是佯攻,所以只是用了七八成的準頭。儘管是隨便射射,但也令他身旁的龍兄虎弟稱奇不已。
但這時,一道軍令傳來,令林三川不得不離開了這清閒非常的安逸之地。儘管無奈,但他囑咐了龍兄虎弟一聲後,便拔腿踏江而去。
與此同時,龍正風正坐於椅上小憩著。忽的一人來報,打散了龍正風的睡意。
“怎的了?”
“回當家的,敵軍的攻勢疲軟了不少。探子來報,他們好似兵分三路,一路去了雷家,一路去了閆家,還有一路不曉得往何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