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繪園微笑道:“最近剛結識的一位朋友,腦子活絡,有想法的很。飛煌,你到底去不去,給個準話。難不成你是在怕老夫我,擺的是鴻門宴?若是你不信老夫,那大可以指派個人去。”
燕飛煌擺手道:“老爺子你這話可就嚴重了,既然是七家會談,那我燕飛煌必須要去。若是我不去,那豈不是留人話柄麼?”
“有你這句話,老夫便放心了。那老夫便先告辭了,你繼續看你這白話話本吧。”
燕飛煌微笑道:“我也就能看懂這個了,這上面的人心複雜,可都是明明白白的寫在紙上的。”
“所以老夫從不看這種書。”
“老爺子慢走。”
馮繪園微微一怔道:“告辭。”
“走好。”
馮繪園一推房門,那守在門外的那兩個男子便身影一閃,又鑽回了馮繪園的披風之下。
當這三人走遠後,燕飛煌起身關上了房門,又窩在躺椅裡,繼續翻了那本閒書。
“應該讓馮老爺子看看這個奇談,地下有貪食獄,獄中惡鬼相食。其中有四老鬼更是無法無天,一日有一小鬼正要被一老鬼吞進肚裡時,另一老鬼來救下了這小鬼。而後,這老鬼對小鬼更是百般庇護,這小鬼也愈發猖狂,見鬼便吃。終有一日,這小鬼變成了肥圓的大鬼。而後那躺在床上的老鬼便一把將那大鬼塞進了肚子裡,老鬼一邊咯吱咯吱嚼,一邊大笑道,安逸。”燕飛煌說罷,又自語道:“這地獄裡難不成也有床,真是無稽之談。但這人世間,卻真是有鬼。”
且說竇不黯正在島上來回穿行時,便瞧見了正在閒逛的燕小。那燕小一瞧見竇不黯,忙的上前行禮道:“竇大哥。”
竇不黯被燕小這般客套給弄的渾身不自在,他道:“自家兄弟,你這麼客氣做什麼。”雖嘴裡說的是兄弟,但竇不黯卻操著一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淡語氣。
燕小微笑道:“上次要不是竇大哥你捨身相救,我燕小這幾斤肉怕是早就進了那惡鷹的腸胃了。我燕小可是時時刻刻,記著竇大哥你的恩情呢。”
燕小這一說受傷的事兒,竇不黯便想起了燕四浪關於那創藥的囑咐來。竇不黯打量了燕小一番後淡淡道:“你的傷可好了?”
燕小微笑道:“託竇大哥的福,已然痊癒了。”
竇不黯點頭道:“你不必客氣,若是你的傷還未好,那便拿回去一瓶創藥。你這一下鬆了兩瓶,我也用不了。”
燕小渾然不曉得自己已上了竇不黯的話套,他笑道:“咱們做這個行當的,自然免不了受傷。留著一些創藥,也算是個防備,反正我那裡還有一些。”
竇不黯聽罷當的是暗喜,但他那天生冷酷的臉龐倒是給他做了個未動聲色的掩飾:“既然如此,那我便不推辭了。現在我還有要務在身,便不與你多聊了,待明日我請你喝酒。”說罷,竇不黯便轉身急匆匆的走了。
燕小望著竇不黯的背影喃喃道:“請我喝酒?竇大哥變得如此熱絡,還真是件怪事。”說罷,燕小便轉身跑到了身後十幾丈遠處的一片碎石堆上道:“出來吧,他走了。”
且說此時竇不黯,正滿心欣喜的,想去找燕四浪彙報燕小就是送藥人的要緊情報。但他來到監牢後卻悚然發現,看守監牢的兄弟竟都倒在了地上。他趕忙跑進監牢,卻發現本是關押著燕四浪的那間牢房,已然是牢門大開,空無一人。
竇不黯皺眉咳嗽了一聲後自語道:“這牢房裡怎溼的如此厲害?”
說罷,竇不黯又出了監牢,將幾個昏倒在地的水匪拍醒後便開門見山的問道:“燕四浪何處去了!”
眾人面面相覷一番後,異口同聲的說道:“被燕小給劫走了。”
竇不黯心中一凌,也來不及問個原委,便快速往來處奔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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