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正風笑道:“若金子做的糧食能填飽肚子,那雷老哥你便去啃家中的銀子吧。如今王家被滅,我龍家被圍,馮家又做了內奸,看來千島府駐軍是要對咱們動真格的了。那千島府駐軍曉得我們現在缺少糧草,所以掐斷了我們與大理來往的命脈。依雷老哥高見,怎樣才能讓手下的兄弟餓著肚子拼命打仗?這些糧食雖貴了些,但只要咱們手中有糧,那就有與敵軍耗下去的資本。銀子沒了可以再搶,但家業沒了,那就回不來嘍。”
閆壽月聞言心道:“託了那老東西的福,依我閆家的財力,倒是能將這兩船糧食給拿下來。但我閆家本就是天塹,想攻下來也沒那麼容易。所以手下的兄弟吃些糙的,也沒什麼大問題。”想罷,閆壽月便道:“二位當家的,能否將你們手中的糙糧全都轉賣於奴家?”
燕飛煌微笑道:“既然閆姑娘想要,那我便將手上的三船都送給你了,你給我五萬兩銀子便可。”
閆壽月聞言喜道:“那奴家可就多謝燕當家的你了。”
忽的,雷衝開口道:“慢著,諸位當家的可想過,這小子的糧食,到底是真有,還是假有?”
傅康川這時已緩了過來,他微笑道:“雷當家的多慮了,小子我現在又拿不到你們的銀子,何苦要騙你們?”
龍正風笑道:“是這個道理,雷老哥,你就說這糧食你買還是不買吧?念在咱們兩人的交情,那兩船糙糧我能白送給你。不過,你得買兩船好糧。”
雷衝聽罷一擺手,狠下了心道:“不就是六十萬兩銀子麼,老子掏了。”
龍當家拍手道:“雷當家的闊氣。”
傅康川見狀道:“要不說這做生意跟做水匪沒什麼兩樣,都是看誰搶的早,搶的巧。若雷當家的早些下定決心,那也不必花這份冤枉錢了。”
說罷,傅康川掏出幾張紙條,分別交於眾人後道:“幾位當家交銀子時,最好是拿銀票來,若誰起了別的心思,那小子我也好就地將銀票銷燬,咱們都別落好。”
雷沖淡淡道:“我們做水匪的向來不喜歡那些水一泡便爛了的廢紙。”
傅康川微笑道:“那也無妨,那家交的是白銀,那小子我便在哪家的運糧船上潑上火油,以免後院失火。”
龍正風笑道:“不錯,就按這位小兄弟說的來。現在這糧食的生意說完了,那咱們便聊聊之前要談的生意吧。”
燕飛煌點頭道:“馮老爺子雖是內奸,但他之前說的那番話卻依舊在理。但我已與蕭兄說好了,這生意,我便不摻和了。”
閆壽月旋即笑道:“奴家命好,投胎進了個龜殼裡。所以這生意,奴家也不摻和了。”
雷衝今日將家底兒賠了個底掉,心中當是抑鬱至極,他冷聲道:“老子我家大業大,不需要向誰求救,也不需要跟誰做生意。”
龍正風嗟嘆道:“誒呀呀,這好好的生意,怎麼就沒人做了呢?諸位可想好了,這次若是不說好,那咱們下次可就要在斷頭臺前見面了?”
雷沖淡淡道:“與其說這些,倒不如先想想該如何對馮家交待吧。”
燕飛煌微笑道:“雷當家的不必多慮,我們只是除了個內奸而已,沒什麼好交待的。況且馮家也不會輕舉妄動,畢竟如今這形勢,誰先動,誰就先死。”
傅康川瞧得這幾位當家你一言我一語,不由得暗道:“鼠目寸光,遲早覆滅。若他們現在放下芥蒂聯手對敵,那說不定還有翻盤的機會。他們敗給的不是別人,而是自身的小家子氣。”
龍正風笑道:“既然如此,那也必要再談下去了。咱們還是快些回去,將那糧食的事兒給解決了吧。”
龍正風話音未落,雷衝便率先起身,氣沖沖的下了無箜頂。閆壽月隨後立起來,她行至傅康川面前,用指尖輕點他的額頭道:“弟弟,以後你可不許這般戲弄姐姐我了,若是再做生意,可得提前告知姐姐一聲。”說罷,閆壽月也扭動著水蛇般的身段走了。
“二位當家,那小子便先告辭了。小子回去就將那糧食分派好,最好到明日日初之前,就將這事兒給辦妥了。”
龍正風微笑道:“小兄弟,你這次來應該是隨馮家人一起來的。如今馮繪園已死,你就這麼下去,難免會遭人刁難。倒不如由我派人,來送你一程。”
傅康川抱拳推辭道:“多謝龍當家的美意,這次馮家的來人只有馮老爺子一人,剩下全是
小子我的手下,龍當家的不必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