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場之上,雖說刀劍無眼,但大多數對戰之人,皆是會手下留情,畢竟都是清源們之內的弟子,低頭不見抬頭見,然而眼下書青博的出招,卻是分明有著殺意,五道劍影,與一滴詭異的劍氣水滴,在一瞬之間,包圍了吳偉。
可以說,眼下的吳偉如遭八面埋伏,只有硬擋一途。或許憑藉著護身盾石,他可以擋得下其中的三道攻勢,但沒有人相信他能夠擋下所有的攻勢,尤其是書青博最後的那一手,足以使得深受重傷。
卦前川看了陳輕羽,後者雖是面色有異,依舊是沒有絲毫要出手的意思:“莫非你真的對他有如此的信心?”
“信心?那是什麼?我只是幫著小子提出他想做的事而已,至於是他打別人,還是別人打他,那關我什麼事!”
陳輕羽一臉戲謔,似是對卦前川的話不以為然:“你呀,也多向我學學,成天躲在影都峰之上埋頭修煉,要知道這世界上還有很多美好的東西呢!”
卦前川微微搖頭道:“我不是你,也做不了你,我所知道的最美好的東西,便只有她而已,所以,只要是為了她,我自然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呃,好吧好吧,跟你這個榆木腦袋沒話說。”陳輕羽搖了搖頭,自知多說沒用。
場中的局勢已然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刻,五道劍芒似是約好了一般,幾乎在同一時間,巨大的衝擊從不同的角度頃刻而至。寒冷刺骨的水汽讓得靠得近的眾人感受到了一股分明溼氣,霧氣之中暗流湧動,發出陣陣刺耳的劍鳴,不少年輕的女修甚至遮住了雙目,對即將到來發生的慘劇有些不忍,倒是卓子琪的眼睛卻是睜的大大的,似乎早已忘記了她先前說過的那些話。
“我看你如何擋得住!”書青博將全力付諸一擊,印力直直灌入,巨大的透支竟使得讓他的面色迅速蒼白下去。
前方有劍,後方有劍,上中下三路皆有鋒芒,如何擋,如何破,胸前護身盾玉閃爍不停,如同再等著他的信念號召一般。
吳偉不做任何遲疑,心念一動,而所有的護身盾石在胸前驟然凝成一塊拳頭大小的實質印壁,迎著那詭異的水珠擋了上去。只不過,護身盾石去了前方,那其餘各處的攻勢,又如何阻擋。
“劈咔”護身盾石與那水珠猝然相撞,一陣水汽瀰漫而出,兩道光芒的中間,竟似是驟然捲起一陣浪濤,這不過露珠般大小的水珠,竟是內蘊了一片池塘般的巨大能量,陡一瞬間,無數印力炸裂而開,氣浪向著四方湧去。
胸前的護身盾石,傳來一陣清晰的破裂聲音,不愧是地階上品功法之中的三了劍心,那鋒芒畢露的威力,使得護身盾石的實體印壁竟然都難以擋住。
“擋?我就看看你如何擋得住這三了劍心!”書青博狠下心來,精血自指尖破空而出,一絲殷紅融入那水滴之中,浪濤席捲,印力如割,巨大的攻勢再進一步。
是啊,攻勢如斯,如何去擋。
眾人不禁紛紛錯愕,看著臺上那洶湧如潮的威勢,瞪大了眼睛。
局外人尚有時間思考,因為這攻勢不會落到他們的身上,所以他們儘可以思考用何種方式來抵禦此招最為恰當,只不過場中對戰之人,卻是根本無暇多想。
情勢咄咄逼人,根本無暇可退,吳偉下意識的是伸手一招,念頭急轉,一道輕鳴破空響起,一柄青鋒寶劍,不,無數的劍鳴在一瞬之間驟響,不是一柄,而是一堆!
一瞬之間,巨大的光華在現場爆裂而開,遠比一眨眼還快的功夫,數十柄寶劍或者其他的兵刃,在一瞬之間暴湧而出,將吳偉的周身團團圍住,只不過在一瞬之間,懸空周身,頓時佈滿了兵刃!!
“我去,這小子,哪來的這麼多印寶!”陳輕羽看得一陣神迷目眩,這小子的身上,竟偷偷藏了這麼多傢伙!
丹藥,吳偉有,印寶,吳偉也有,甚至身上還有著數百顆血晶,只要一萃取一凝練,那便是一堆小山般的血源晶,可以說,吳偉身上所藏的豐厚足以比的上一些中等的修印世家,只不過他自己依舊沒有自覺罷了。
畢竟這些東西並不能算是他一個人的。
乾坤袋之中的不少兵刃他早就有了安排,自然少不了黃嬴衛熵他們,甚至連王三莫涯都給內定了一柄不大不小的短劍。
所以在他看來,劍不是自己的,只能代管而已,只不過不是自己的,不代表自己不能借。
從拙峰殘殿之中撿來的武器,如今還剩下二十三柄,若是運作得法,倒是可以凝成一道劍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