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凡面對顧雲棠這一劍,面不改色,只是一雙劍眉微不可見地挑了一下。
姜凡看著顧雲棠道:“這是何意?難不成二位要以武相逼?”
雲缺看到這一幕,連忙走上前來,伸手按住了顧雲棠持劍的手,道:“顧兄,如此有些過了。”
顧雲棠聞言,看了一眼雲缺,淡淡道:“事情還沒有說清楚,他不能走。”
顧雲棠說完這話,一臉漠然地看向姜凡,手中的劍,動也不動,直直地橫在那裡,正好擋住姜凡的去路。
姜凡看了一眼開口勸說的雲缺,又看了一眼持劍而立的顧雲棠,出言譏笑道:“二位這一個紅臉,一個白臉,倒是唱的一出好戲啊!”
雲缺聽到姜凡如此說,頓時有些尷尬地收回了按著顧雲棠持劍的手,臉上露出一抹笑容,道:“顧兄的行為是有些不妥,但意思倒是那個意思,所以,只好委屈姜兄弟了。”
姜凡看著雲缺,莫名一笑道:“你們兩個,真的以為已經吃定我了嗎?”
雲缺笑道:“我承認姜兄弟你很強,但面對我們兩個,你終究是有些吃虧的。”
姜凡笑了笑道:“那可未必。”
說完這句話,姜凡的身形便猛然一動,竟是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眨眼之間,便出現在了雲缺二人幾步遠的地方。
姜凡身形之快,竟是連雲缺也不曾看清,要知道,他雖然是對姜凡說著客氣的話,但注意力其實是一直放在姜凡身上的,一直在盯著他的氣機,可是,儘管如此,對於姜凡剛才的動作,雲缺仍是一點也不曾看清。
姜凡之強,由此可見一斑。
顧雲棠看著忽然消失在他劍前的姜凡,眼中波瀾不驚,畢竟,對於姜凡的實力,他心中是早有猜測的。
雲缺看著離他們幾步遠的姜凡,笑道:“姜兄弟好身手!不愧是這次比武大會上最大的一匹黑馬,果然是名副其實。”
站在雲缺二人不遠處的姜凡,微微一笑道:“不敢當,只是一些雕蟲小技罷了。”
顧雲棠看著姜凡,身形再次一動,也不與姜凡多說半句話,直接就是再次提劍衝了上去。
顧雲棠這一劍,攜著夜落星河之意,招式刁鑽,直把姜凡的所有退路都給堵死,硬是要逼姜凡與他交手方可。
“好劍法!”
姜凡看著顧雲棠這一劍,即使心有不屑,但也不得不讚上一句好劍法。
他行走各地,見過許多的劍,正如他見過許多的人,但從沒有哪一個人,哪一把劍,能給他一種好劍法的感覺。
直到今日,看到顧雲棠這一劍,他才不得不說,這一劍,當得上他說一句好劍法。
不過稱讚歸稱讚,面對顧雲棠這一劍,姜凡還是信心十足的,只見他一點也不慌張地抬起手,雲淡風輕地伸出兩根手指,輕輕地一夾,竟是生生地將顧雲棠這一劍給夾在了手中。
姜凡這一夾看上去簡單無比,但卻蘊含著無比的威力,竟是如此輕易地便破了顧雲棠這刁鑽奇異的一劍。
雲缺看到這一幕,不禁大驚失色,他想過姜凡很強,即使是他與顧雲棠一起上,也可能會費一些功夫,但他沒想到,姜凡竟是如此之強,竟是單憑兩根指頭,便破了顧雲棠的成名劍法,夜落星河劍。
雲缺吃驚,顧雲棠就更吃驚了,當看到姜凡僅用兩根手指便如此輕易地化解了他這一劍,顧雲棠不禁緊緊地皺起了眉頭。
自他拿起劍來,直到現在,他還從未碰到過,有人能憑兩根手指,便破了他的劍法。
這讓一向驕傲,清冷無比的顧雲棠,心中的無敵信念,不由得輕輕地動搖了起來。
就好像平靜的湖面上,忽然落入了一根輕輕的羽毛一般,使本來平靜的湖面上,微微盪漾起了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