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涮個火鍋,有甚大事?”
“董梅姐不直接打文哥電話,卻打給我,說明有情況。你趕緊給小青打電話,問是咋回事?”
向遠分析在理,小云感覺事情重大,不敢耽擱,撥了小青的電話。
小青坐在床沿,想著董梅會不會打電話給她。電話真的響了,嚇了小青一跳,嘴為何這麼仙?一看是小云,心底暗暗罵了句:搗蛋鬼,早不打晚不打,節骨眼上來一下。
“姐,文哥呢?”
“醉了,睡了。”
“怎麼會醉呢?董梅姐馬上要來。”
“什麼?董梅要來?”
“嗯,她剛打電話給向遠了。”
小青又問了一下具體情況,隨即掛脫。
董梅要來,文竹卻醉臥閨房,不會是來興師問罪吧。想想董梅也不至於如此小氣,可畢竟孤男寡女,免不了惱怒。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小青腦殼有些生疼。
如何解釋也圓不過去,乾脆一不休,二不做。你們青梅竹馬,就故意考驗你們的感情,測測董梅醋意到底有多少深。出了問題,日後解釋。
想到此,小青又去補了下口紅,在文竹脖子深處留下一淺吻,衣衫有意不整,靜候董梅。
沒過多久,門“咚咚”地響起。
“誰啊?”小青故意問。
董梅也不搭腔,只“咚咚”地加快敲門的節奏。身上的雪花也沒抖一下,化成水滴,滾落下去或滲進衣裡。
小青怕影響鄰居,虛開了半門,見董梅一臉怒火立在門口。
“梅姐啊,你怎麼來了?外面天冷,快請進。”
見小青衣衫稍些凌亂,不免加大猜忌。
“文竹呢?”
“睡了。”
“什麼?你們上床了!”董梅急火攻心,怒道。
“不不不,梅姐你想歪了。文哥喝高,吐了一地,走不了,睡了。”
董梅聞到屋裡一股酒味。
小青故意敞著衣服,露出鼓鼓的胸脯,突出凸點,像顯擺似的。董梅愕然地觀著小青粗劣的表演。
“為何不接電話?又為何關機?”
“大概沒電的緣故。”
兩人一問一答,已進了小青閨房。文竹睡得正香,不知董梅滿天世界找尋他,翻個身繼續酣睡。
“就你們倆?”
“小云跟向遠,兩個沒良心的,吃了跑溜。”
“喝了多少酒?咋醉成這樣!”
“苗家土酒,後勁足。”
不如她想象的那樣。董梅想發火卻發不出,小青想看戲,也沒看成。
都是自家男人惹的禍,董梅無奈推了幾下文竹,他紋絲不動。喊了幾聲,等於死人,毫無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