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似乎還有些猶豫。
“絕對不會過分,您就放心吧,真的只是小要求。”於遠搓了搓手,看得出來內心有點忐忑不安。
“好,我答應你。”
“哦耶。”於遠腳踩上腳踏車,朝她揮手:“我去學校了,下週見。”
顧念望著男孩的背影,微微笑了笑。
今天她到水月街的時候,天還沒有黑,南風這會兒正在後廚忙著,聽到有人進來,掀開簾子出來,一臉驚訝:“今天怎麼這麼早過來?”
室內光線還算明亮,顧念一眼就看到了南風臉上的淤青,指著問:“臉怎麼了?”
還能怎麼了?
被人打了唄。
她以一敵三,硬是沒讓那些人近身,最後扭過一人的手腕往下折的時候,葉西洲從車內出來,聲音冷冷:“住手。”
這才避免了一場事故。
南風從地上站起身來,一枚飛刀從袖子飛出來,飛過葉西洲的耳朵釘在後面的白牆上,她拍了拍手:“我不回去,老爺子親自來都不行。”
葉西洲在飛刀飛過耳邊的時候神色都沒有變一下,但是聽了這話之後臉色不可抑制變得晦暗。
她是葉家精心調教出來的一柄極度好用的利器,天生骨骼就比一般人柔軟,年復一年的訓練,她格鬥術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南風一臉無所謂對顧念撒謊:“沒事,前幾天收拾的時候磕到桌角了。”她快速轉移了話題:“我剛炸了天婦羅和豬排,你沒吃晚飯,我給你做豬排飯?”
“好啊,謝謝啦。”
顧念找了個位置坐下,不一會兒南風就端著炸好的天婦羅還有豬排飯出來,在她面前坐下。
這個曾經狠厲無情斷人手不眨眼的女人現在洗手作羹湯,開始潛心研究起了廚藝,最近頭髮還留長了那麼一點,以前她永遠都是一身黑衣,從背後看不辯雌雄。
顧念用天婦羅蘸了沙拉醬,咬了一口,讚歎道:“可以。”
“潛心研究了好久,又試驗了好幾次,你再嚐嚐這個豬扒飯,也很好吃的。”
說到這裡的時候,南風的臉上露出期許的表情。
其實她年齡一點也不大,才23歲,比顧念還要小呢,叫她南姐無非就是她自己喜歡而已。
南風咬了一口天婦羅問:“不是結婚了嗎,怎麼還一個人來,老公什麼時候帶來給我看看,我請你們喝酒。”
哪壺不開提哪壺。
顧念手中的天婦羅“啪嘰”一下掉在了沙拉醬裡面,她撿起來,聲音淡漠:“未婚夫跑了,婚沒結成。”
“跑……跑了?”
“嗯,神奇吧!”
“不是……發生了什麼?”南風自己也算是見多識廣,但是結婚前夕未婚夫跑了的事情她還是真的第一次遇到。
“沒發生什麼,大概就是他一開始就沒想過結婚。”
“這……”南風不知道作何安慰,只好說:“好了,也不是什麼大事,結婚物件還不好找嗎。大街上隨便拉一個男人,只要是單身,都想和你結婚。”
顧念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