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只出乎人心,雖然張慶用心險惡,但其所使手段卻是合乎律法,若說證據,自然是無法找出。
“既然弟子無罪,那便請長老判處許劍玉的罪行。”張慶收起笑臉,陰沉說道。
殿堂之上的邢長老沒有回答張慶的話,而是目光掃過底下的六位長老,開口問道:“各位以為如何處置?”
其中一人起身,道:“念許劍玉尚且年幼,且因為餘青之事所激怒,一時不控之下出手傷人,或許可以從輕處罰。”
“齊長老此言差矣。”對面桌上一人起身,道,“我門規中有哪條律令說,年幼便可輕罰?”
“雖然沒有,但於情於理……”齊長老皺眉回答。
“現在的情理便是,無罪的張慶受到了無妄之災,許劍玉不管出於何種理由,都不該傷害無辜之人!所以,她必須被關烏雲洞,否則,置律法於何地?”
聽著這番話,許劍玉變色不禁蒼白了幾分。不過她仍然上前一步,對邢長老道:“邢長老莫要為難,依律處置便是。”
見邢長老似要開口,張慶微不可聞地輕笑一聲。
“且慢。”沉默了半晌的餘青開口道,“方才這位長老言,張慶是無辜之人,不知這無辜一詞從何說起?”
“他所行之事沒有觸犯門規,自是無辜。”那長老原本已坐下,此時又起身說道。
“張慶將丹藥出售給許劍玉是說,他需要一些銀兩。”餘青目光轉向張慶,“不知你要銀兩作甚?”
“此乃我私事,於你何干?”
“那就是沒有正當理由了?”
“當然有,我需買一法寶!”
“且不說銀兩能否買來好的法寶,但對修道之人而言,恐怕丹藥,要比銀兩珍貴許多,你為何不直接以丹藥交換?”
“那人喜歡銀兩,如何?”
“好,就算那人喜歡銀兩,那麼,你買的法寶呢?”
張慶一怔,隨即答道:“銀兩還沒湊夠。”
“好,此事暫且放過。”餘青道,“若我沒搞錯,你在賣那粒丹藥給許劍玉時,並沒有說明它會給人帶來的危害,這導致了我在不知情的狀況下服了那丹藥,引發了傷勢,所以我的傷,是否因你而起呢?”
張慶面色陰沉,不言。
“哼,強詞奪理!”方才那名長老冷哼一聲,道。
“敢問長老,弟子何處強詞奪理?”餘青道,“既然弟子的傷勢是因張慶而起,那麼張慶若是有心算無心,他是否是意欲謀害弟子呢?”
“可你怎麼知道他是有心?”那長老道。
“弟子只是說‘若是’。”餘青道,“而有心無心之事,本就無法用證據度量,故這張慶,怎麼肯定無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