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畫卷展開後,袁中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
墨水未乾,畫糊了
梁元老臉一紅,不敢抬頭。
未完成的臨摹畫,他剛剛當成廢紙一樣的隨意捲起來,就沒想到這位袁畫師還要再看。
“公子不是我百原縣畫師吧?”
袁中頓了一下,臉色不是很好看的開口詢問。
畫師?
誰?
楚兄?
寧灝和梁元眸底深處的驚訝之色瞬間凝聚。
袁畫師竟然認為楚兄是畫師?
僅憑剛剛的那幅半成品臨摹畫?
就在兩人震驚之際,畫廊深處傳來躁動,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
袁中看了眼書生楚銘,拱手行了個禮,急急忙忙朝著畫廊裡面跑去。
待他走後,此處就剩下楚銘三人。
兇漢寧灝和梁元愣在原地。
袁畫師不僅說楚兄是畫師,還給楚兄行禮?
憑什麼?
梁元和寧灝回過神,小心的將楚銘臨摹的那張紙鋪平到案桌上,褶皺的地方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按壓舒展。
“楚兄,你到底畫了什麼?”
然而,不管兩人如何去平展紙張,墨水糊了就是糊了,根本看不清原本的內容。
此刻,梁元的腸子都悔青了。
而寧灝一臉兇相的盯著梁元。
兩人眼中,都在傳達著一個意思——幾十兩銀子,就這麼沒了!
在畫廊,只要能稱上畫師,所作之畫,至少能賣十兩以上的銀子。
楚銘望著畫廊深處,平靜回答“臨摹的山水畫。”
梁元眼神轉動,又取出來筆墨紙,“楚畫師,要不您老再臨摹一幅?”
“”寧灝猶豫了一下,也是一臉渴望的看向楚銘。
寧灝家裡不缺錢,但因為沈昱膳堂一事,他這個月很缺錢。
“兩位師兄,能否先進去看看先前梁師兄欲言又止的那幅畫?”
“那幅畫啊”梁元聞言,默默的收起筆墨紙,神色從剛剛的嬉鬧變為嚴肅,“那並能算是一幅畫,而是一個挑戰。”
“挑戰?”楚銘想到剛剛畫師袁中和那個白衣少年的對話,說是要去挑戰什麼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