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門口，兩男一女的容貌都格外亮眼，只可惜氣氛凝滯到讓人難以呼吸。

看著執拗的攔在自己面前的南瑾，慕容喬眼中掠過不耐，原本揚起的嘴角也沒了高興的味道，抿成了一條直線。

“我認為我們沒什麼好談的。”慕容喬不欲多談。

有南瑾在，慕容喬只覺得自己的心情都跟著直轉而下, 打擾她吃飯的胃口。

南瑾卻沒動，固執的站在慕容喬面前，眸中微光浮動，顯出眼底的愧意。

他執拗的看著慕容喬，“只是聊聊……也不可以嗎？”

南瑾極力放低了自己的姿態，甚至低到塵埃裡去，為的只是想求慕容喬留出一些說話的時間。

霍屹琛看著兩人幾乎凝固的氛圍，難得開口插入了兩人的對話。

“不如聽聽他想說什麼吧。”他低聲說了一句。

他記得南瑾是慕容喬以前在南家的二哥，看著南瑾如今這樣，霍屹琛難免也動了一絲惻隱之心。

因為霍屹琛的話，慕容喬冰冷的臉色緩和下來。

她抿著唇，“就這一次。”

一分鐘後，三個人坐在了餐廳的角落。

“喬喬，你最近過得還好嗎？”南喬目含關切，“學校裡沒有人欺負你吧，我看你最近都沒怎麼出來，是回慕容家了嗎……”

他顯然有點語無倫次，或許是因為慕容喬答應了他的請求而顯得太過於激動。

慕容喬坐在對面，對南瑾的話不作反應，漠然的臉上找不出一絲動容。

可隨後南瑾又冷靜下來，“抱歉，我有些控制不住，我只是太，太愧疚了。”

每每想到慕容喬, 南瑾的腦海中就是自己曾經犯蠢做過的那些錯事，和對慕容窮喬的傷害。

他嘆了一口氣，而後想起來自己過來找人的真正目的。

“南家現在已經毀了……”南瑾斟酌著語氣, “可即便如此，我覺得自己犯下的那些錯理應我自己來彌補。”

說到這句話，南瑾抬眸視線落在慕容喬冷淡的神情上，深深望著自己昔日本應該放在手心裡捧著寵的妹妹。

“我只求你能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他壓下眼簾，低低的說了一句。

慕容喬垂眸，目光落在面前的水杯上，語氣平靜又冷酷。

“我憑什麼原諒你？”

她驀地掀起眸，目光定在南瑾的臉上。“不是所有的傷害都能用一句對不起就可以得到諒解的。”

對於自己曾經在南家受到的那些折辱和迫害，慕容喬一心認定沒有迴轉的餘地。

就算南瑾表現出愧疚，亦或者是想對她補償——

慕容喬斂眸，心中對此沒有任何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