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浩發現，最近二哥臉上的笑容好像變多了。

他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的，只是回家瞧著南瑾在家，甚至有時候還會做菜備好的樣子，忽然感覺到了不一樣。

就連一向最為忙碌的南軒，也能在感受到南瑾身上的變化。

為此南軒還特意和南瑾找了個談話時間。

“你最近心情不錯。”南軒問。

以他對南瑾的瞭解，能讓南瑾這麼開心猜都猜得到是和慕容喬有關。

南瑾一愣, “有那麼明顯？”

他自己倒是不自覺，南軒眉峰一挑點了點頭表示肯定。

和之前消沉的他相比，南瑾一前一後像是變了一個人。

“別忘了之前說的，不打擾。”南軒提醒。

他極為認真的看著南瑾，這句話輕聲念出口的時候也像是在提醒自己。

不打擾妹妹現在美好的生活，是之前的南瑾和南軒一同決定的。

“我知道, 我就是……偶爾去看看她。”南瑾摸了下鼻尖。

偶爾這兩個字南瑾說得臉上沒有半點心虛。

他只是垂眸好似在想些什麼, 眉間時而皺緊時而舒展, 最後又嘆了一口氣。

“我只是……覺得要是早早病死，以這樣的結局收尾，也太差勁了。”

南瑾忽然說。

這句話輕飄飄的沒重量，說出口都夾雜氣音，更偏向於呢喃。

南軒深望著南瑾，也聽出了他話中流露出來的不捨。

這話彷彿一道開關，開啟了南瑾這段時間無人傾訴的話匣子。

他沒同南軒對視，只瞧著空中某處定點發呆似的開口，緩緩道出自己內心的想法。

“要是我死了，妹妹以後受了欺負我都不知道，那我擱下面能氣死。”南瑾開玩笑。

這段時間暗自送妹妹回家也讓南瑾想明白了很多事，其中就包括好好活著這一點。

南瑾自嘲的笑笑，“我確實沒慕容家那麼強，能給喬喬提供庇護和最好的生活環境，只是偶爾……也想盡我所能，好好保護她。”

就像是現在送她回家一樣。

“反正，遠遠瞧著她開心就行，其他都不重要。”南瑾以此作結束語。

南瑾笑著撥出一口氣, 像是輕鬆不少。

難得有人能聽他說這些話, 南瑾這段時間憋著也難受。

南軒聽完了之後沉默一會兒，卻不是對南瑾，而是思緒忽然想起了南康。

之前南康給他打了好幾通電話，南軒索性將對方拉黑處理，只是如今心中卻浮現出了不好的預感，像是有什麼壞事即將發生。

他前兩天還打算回去看看南康是什麼情況，到底是自己父親，那天吵架話說的再怎麼絕情，南軒也沒真的那麼做。

他想著，若是南康真得活不下去了，自己也能拿出來一點錢救濟。

可之後問了鄰居才知道，他走了之後沒兩天，南康就像是暴發戶一樣到處小費，那錢扔出去就跟扔白紙一樣滿不在乎。

那超市老闆還說：“這兩天來買酒都硬氣了不少呢，還專挑最貴的，也不知道他哪來的這麼多錢，嘖嘖……”

南軒當時心裡就咯噔一下。

他轉而從記憶中回神，看了一眼南瑾不免開口多叮囑兩句。

“你心裡有數就行，另外……最近小心點南康，電話也別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