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來湖村的魏家大院子,柳嶽南將鬼市淘來的血色殘劍和一件黑色皮風衣藏好,就開始修煉開脈秘法了。
第二天中午,代表天海市柳家某些人意志的殺手,忽然間找上門來。
“哦!對了……看在你即將死去的份上,我就好心跟你分享一些有關天海市柳家的內部訊息,據說……你父親已經躺在醫院重病房一年多了,怕是活不成了,所以現在實際掌管柳家的人,其實是你大哥,他不想臨到事情結束之際,還會發生什麼不可預知的意外,所以讓你這個私生子弟弟徹底消失,才是最為穩妥的做法。”
兩名殺手步步逼近,露出猙獰的笑,在他們眼中,柳嶽南已經是一個死人了,所以不介意向柳嶽南透露一些秘密,整個過程都充斥著濃濃的惡趣味氣息,令人厭惡。
直到此時,柳嶽南方才知道,他的父親已經病重一年多了,而他居然一直都不知道,可見,是有人不想讓他知道,更不想看見他這個柳家三少爺出現在天海市柳家。
這是多麼諷刺的一件事情,柳嶽南露出憐憫而冷酷的笑,其實他一直都沒將自己當成天海市柳家的三少爺,即便如此,還是有人對他不放心,如今,更是想要他死,那麼就統統去死吧!
一念生出,殘劍出鞘,柳嶽南旋風似的衝向那兩名殺手,不待對方做出反應,已然將兩顆頭顱斬落在地,就此斷了他與天海市柳家的關聯。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裡,柳嶽南訂購的物資先後到齊,堆滿兩個房間,足夠他一個人生活三年五載了。
正所謂修煉無歲月,又是三天時間一晃而過,剛結束開脈秘法修煉的柳嶽南睜開眼睛,便看見那漫天的紅霞燃燒,一片璀璨,絢爛中,亦有種悽然的美,令人傷感。
柳嶽南惘然一嘆,真不知道還有多少時間可以這樣靜靜的欣賞那份悽然之美。
他開啟通訊器,想看一看天海市柳家是否已經有了反應,然而,卻發現黃胖子給他發來了一條文字訊息。
“柳嶽南同學,我十分嚴肅的告訴你一件不好的事情,咱班那對鴛鴦出事了,座標臨湖村大道,董怡然同學今晚發起‘狩獵’行動,她說害死那對鴛鴦的那片‘烏雲’,今晚還會出現在臨湖村大道上空,她想要替她的好閨蜜報仇,我已經答應參加了,至於你要不要來,看見簡訊之後自己摸著良心想想。”
柳嶽南微驚,有些動容,黃胖子所說的那對鴛鴦,他自然知道,同班同學嘛!男的叫杜鵬飛,女的叫柳依依。
他這才避世多少天,這兩人居然就出事了。
為了弄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柳嶽南撥打黃胖子的通訊器,這小子居然關機了。
經過一番思忖,他覺得這事情有些詭異,應該去看看。
……
夕陽西下,紅霞晚歸,天色很快就變得暗淡下來。
臨湖村外圍,一群年輕人散漫集合,足有二十幾人,有男有女,其中一名女子氣質冷豔,身材高挑,她就是董怡然,今晚狩獵活動的發起者。
董怡然目光如電,將所有人都掃視了一遍,顯露出幾分失望,很顯然,被她私底下邀請過的同學,並沒有全來。
她輕嘆一聲,就將一隻高畫質攝影機交給一名體格健壯的男生,對那男生說道:“你不必跟我太近,影片能夠看清楚就行,免得被匪徒發現了,從而功虧一簣。”
那男生微笑著點點頭,接過攝影機,十分好奇與慎重,認真把玩,他的心情很放鬆。
董怡然又對其他人說道:“咱們今晚的目的,重點在於狩獵,而不是與匪徒好勇鬥狠,在我沒有受到生命危險之前,你們誰都不許暴露,以免驚走了匪徒。”
一群人嘻嘻哈哈,彷彿在玩一場遊戲,更有人激動得就差手舞足蹈了。
說話間,天色又變得暗淡了幾分,天空呈現出灰濛濛的顏色,該來的人始終沒有出現,董怡然又嘆息一聲,小聲嘀咕了句‘膽小鬼’,便向眾人宣佈,狩獵行動開始。
……
柳嶽南前往銀髮老奶奶的小賣鋪,還跟以往一樣,買了一瓶飲料和一桶泡麵,解決完腹中問題之後,又與銀髮老奶奶說了會話,這才返回魏家大院子。
取來血色殘劍,又找來一根長布條,尋思著將血色殘劍綁在背上,這樣行動起來也方便。
等調好了拔劍的最佳角度之後,柳嶽南就將黑色皮風衣穿在外面,又將衣領豎起,這樣就可以將血色殘劍的劍柄掩去大半,以免被人撞見時,產生什麼誤會。
想了想,柳嶽南又將那頂黑色棒球帽戴上,想來夜色中行走,應該不會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了。
一番準備妥當,眼見天色已然暗淡,柳嶽南尋思著董怡然的狩獵行動,應該快開始了,就悄無聲息的翻出院牆,一路潛行匿蹤,向著臨湖村的方向走去。
來湖村與臨湖村本就接壤,實際距離其實並不遙遠,柳嶽南為了避開偶然來往的本地村民,算是繞了很大的圈子。
即便如此,柳嶽南也快速的臨近臨湖村大道,在行動之前,他還是向班上的其他同學打聽過,根據教務處得到的訊息,臨湖村村民就是在這條大道邊,撿到了杜鵬飛的手機。
警方經過實地勘察,也是在這條大道邊,發現了新鮮的血跡,由此可以斷定,臨湖村大道應該就是杜鵬飛和柳依依出事的第一現場了。
遠遠的,柳嶽南就看見一群人縮頭縮腦,躲在黑暗中,大約有二十幾人,令柳嶽南有些意外的是,走在最前面拍攝影片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同寢室友周強。
柳嶽南頓時頭疼,又向人群中細細檢視,果然發現一個胖子也十分眼熟,那不就是黃胖子嗎?
順著這些人的目光看去,柳嶽南就看見前方獨行的董怡然,她身段高挑,冷豔無雙,看得出來,為了替自己的好閨蜜報仇雪恨,她今晚做了精心打扮,誓死要將匪徒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