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又驚又喜,冰涼的指尖無力的握著他的袖袍,聲音都哽咽的變了調子:“你怎麼回來了?你怎麼……怎麼現在才來救我,我好害怕……好痛……”
赫連決對司南月的態度始料未及,等他確定自己沒聽錯後,司南月又因身體太過虛弱而失去意識。
死哪有這麼容易!
赫連決冷冷看著毫無意識到司南月,他將司南月抱回房間,隨手扔在床上。
兩人身上都溼漉漉的,赫連決不喜歡這樣的感覺,他剛要離開去換身衣服,只見床上的人兒縮成了一團,像只落了水的小兔子,她蒼白的唇中不斷重複著“好冷……好痛……”
赫連決見她神色不對,伸出手探了探司南月的額頭,他不由得蹙起眉頭,她的身體怎會這麼燙,難道是感染風寒了。
司南月感覺到有人在觸碰她,那人的手暖暖的,她本能的想要靠近取暖,當她緊握住赫連決的大手時,赫連決一怔,想將手抽出,床上那隻小兔子卻將他的手用力抱在懷中,口中喃喃著:“別丟下我……求你……”
赫連決看著司南月毫無防備的模樣,竟覺得現在的她出奇的誘人,他來了興致,另一隻手劃過司南月的下巴,表情似笑非笑,“哈……這可不是本王強迫你。”
赫連決將身體壓上去,吻上柔軟的櫻唇,身下的人雖無意識,卻還是無力的掙扎著,赫連決自然不會這樣輕易放過她,舌頭靈活的撬開她的齒關,與她糾纏著。
赫連決的吻一點點移到司南月的鎖骨處,手上已將她的衣帶解開,就在他想好好享用今日的甜點時,突然發現司南月的身體上除了他昨夜留下的痕跡,還有大片青紫色的傷痕。
長著粗繭的大手輕撫上她腹部那塊青色的地方,應是把她弄疼了,她顫了顫,委屈的蹙起了秀眉。
赫連決心中一股無名火起,隨手拉過床上的被毯給司南月蓋上,此時大夫已到寢宮外,那雙陰鷙的眼眸越過大夫,刺向站在一旁其木格,其木格眼神飄忽,流了一身冷汗。
看著其木格的反應,赫連決不怒反笑,輕飄飄道了句:“其木格,隨本王過來。”
其木格在後面忐忑不安的跟著,兩人站在司南月寢宮外看著瓢潑大雨從天而降,赫連決揹著手還未說什麼,其木格便感到一股沉重的壓迫感直衝她而來。
一記重雷劈下,嚇得其木格心驚肉跳,赫連決露出一抹不明所以的笑,“放心,本王不會殺你,但你動了我感興趣的獵物,即便你是本王最喜歡的女人,也該受到一點小小的處罰。”
赫連決轉過身,彎腰捏起其木格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因為恐懼,其木格的身體不停顫抖著。
曾幾何時,她也是赫連決最愛的獵物之一,但被馴服之後,他對她的興趣似乎也沒那麼高了。
“你這張臉本王還是很喜歡的,黥刑不太適合,嗯……你覺得美人櫻怎樣?”
那張薄唇輕輕吐出一句話,其木格卻被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抖成了一團。
美人櫻名字雖美,實際上是鞭刑的一種,那獸皮鞭子上佈滿了密密麻麻,如荊棘大小的尖刺,一鞭下去受刑者的背部即可皮開肉綻,深處可見白骨。
鞭刑結束後,執鞭人會將一盆滾燙的秦椒水潑向受刑者的傷處,受刑者的皮會被會生生燙掉一層,綻開的肉因為沾染了秦椒水而讓人痛苦加倍。
紅色的皮肉裡不時露出森森白骨,遠看像極了那紅花白蕊的美人櫻,所以此刑得以與妖豔欲滴的花兒得名。
其木格早已嚇的六神無主,她將頭一次次磕在地上,驚恐道:“驍……驍王殿下饒命……饒命啊!”
赫連決扶起她,皮笑肉不笑道:“哈~~~本王說過不會要你的命,你何必這樣害怕,再者說,美人櫻這名字配你這樣的美人,不是剛好嗎,乖,快去領罰吧。”
言罷,赫連決親暱的颳了刮她的鼻尖。
“殿下……”
“快去!!!”
赫連決突然臉色驟變,狠厲的眼神掃過其木格的被嚇得慘白的臉,語氣中滿是殺意。
“還是說,你更想讓本王親自動手殺你!!”
其木格花容失色的跪在地上不停扣頭,“殿下饒命……奴婢馬上就去領罰,馬上就去……”
赫連決滿意的點點頭,將被嚇得幾乎魂飛魄散的其木格攬入懷中,語氣又變的溫柔至極。
“真是乖巧的好姑娘,你不在的日子本王會很想念你的,快去吧。”
言罷,他放開其木格,轉身走入雨簾中,其木格緊繃的神經鬆了鬆,身軀無力的癱倒在地上。